就是这儿。
南风知意
他借着力道攀上窗扉,屏气凝神,侧耳听着屋内动静。
除琵琶声以外,似乎还有水流声。
仇雁归眼中闪过疑惑,又仔细辨识下,水流声微弱,是从屋内西面来,主卧没有声音,左轻越可能是在……沐浴。
然后步入浴桶中,衣衫半湿,抬眼望向前方“人影”,可哪还有什人影,取而代之白森森骨,正模仿着方才那姑娘动作。
具枯骨,弹奏着琵琶,左少主衣衫半褪,水珠流连在他肌肤上,唇愈发红润,眉眼间尽是风情,只可惜含笑眼中没有半点善意,邪肆又令人忍不住靠近。
细不可见丝线缠绕在他修长指节,他轻轻挥手,无色无味毒融入烟熏雾缭之中,随着腾升雾气,点点漫延至整个房间。
左轻越闭眼仰头喟叹声,轻轻笑笑。
枯骨傀儡看腻,得换个新鲜。
涎香阁,丝竹之音,绕梁不绝。
烟熏雾缭间,屏风后弹奏之人无声无息,竟有几分诡谲之意。
“少主,有人来。”个黑影落下,低声道。
被称为少主人懒散斜躺在榻上,双桃花眼魅惑又清冷,眼下粒红痣润色着风华绝代之姿。
左轻越轻轻打个哈欠,无动于衷,像是压根没听见那句话似,“出去,要沐浴更衣。”
看来确如传闻所说那样,苗疆少主极具闲情逸致。
仇雁归没有耽搁,掏出匕首撬开窗沿,窗
——
“公子里边儿请!”伙计笑着替他推开门,“姑娘待会儿就来,公子先坐。”
仇雁归挥着折扇,淡笑着点头,伙计转身准备去请姑娘,阵劲风袭来,他脸上尚带着笑意,就这直挺挺倒下去,只手从斜方伸过来,稳稳托住他。
仇雁归将伙计抗到床上盖上被子,自己褪下外袍,露出里面利落黑色劲装,掏出个丑陋面具戴上,而后看眼昏迷不醒伙计,转身掠向窗扉,翻身而出,攀上后院墙壁。
后院树木茂盛,仇雁归如同鸟雁般灵活,涎香阁在东面第二个,他悄悄接近,听见悠扬琵琶声。
黑衣人身形顿,正欲退下,旋即又看向不远处瑟瑟发抖,被捆住女子,“少主,这……”
绣楼卖艺女子,容貌姣好,倒算得上是红极时,只可惜跟错主子。
左轻越眯起眼睛,像是这时候才想起这女子,无所谓摆摆手,“暗器宗老鼠罢。”
“是。”黑衣人瞬间会意,上前毫不怜惜抓住女人,身体轻盈跃起,转眼就消失在窗口。
服饰松松垮垮挂在身体上,露出其中白皙劲瘦躯体,左轻越走到屏风后,丝竹声愈发清晰,他愉悦勾起嘴角,伸手探探准备好浴桶,试试水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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