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日不见,如三秋兮。”齐晟神色诚恳,左轻越冲他森然笑。
他赶紧清清嗓子,抬手挥退众弟子,与左轻越并肩朝内阁走去。
长廊下方浅池锦鲤嬉戏。
主子没发话,他便只能默默跟着。
仇雁归目光盯着左轻越衣摆,不由自主想到那些奇形怪状蛊虫,心中悚然,默默落后两步。
前方传来阵张扬含笑声音。
仇雁归下意识抬眸,眼前人生明眸皓齿,虽并不是多惊为天人模样,可周身浩然正气激荡,瞧着就像位正人君子。
想必这就是那位传说中“挥剑平鲁山”剑宗宗主——齐晟。
当年剑宗内乱,长老夺权,那会儿齐晟不过是个名不经传外门弟子,与其师郑风闲云野鹤。
谁料即便如此,师徒二人最终也沦为内乱中步棋子,郑长老以命相护,这才保全徒弟。
云雾残缕绕山巅,天光乍现破深渊。
昏暗未及寻龙山之外,霞光沦陷在山峦尽头与落日道别,细腻橘色拉出无限风光,远远望去那残阳如血之下,坐落着处隐世大宗门。
——鲁山剑宗。
马车缓缓停下,仇雁归近乎灰败绝望眼神倏地亮,左轻越叹息声,意犹未尽收回那只准备将小蛊虫放到仇雁归手心手。
“啧,真可惜。”左轻越慢条斯理翻手,长袖落下难窥玄机,他笑吟吟道,“无妨,们来日方长。”
前面走着齐晟看似漫不经心用余光瞥眼刺客,有些惊奇悄声问,“生面孔啊,你从哪拐来人?”
此人身着锦衣,生也十分俊俏,齐晟看着好友目光逐渐狐疑,“嘶”声缓缓道,“你可别是收个……”
他后面话没说出来,但那震惊中含着谴责目光很显然是误会。
左轻越也
恩师已逝,齐晟自然不会善罢甘休,仅两年便平剑宗内乱,手刃仇人以血祭恩师,跪在其墓前起誓与剑宗共存亡。
齐宗主待人谦和,性格爽朗,名誉自然极好。
也有些不知虚实传闻,说是当初平反剑宗,恐怕吞云阁出不少力……
他不着痕迹看眼就差把“不是好东西”写在脸上左少主,垂眸不语。
“不过才两月。”左轻越神色未变,只是眉宇间露出几分放松,可见二人私交甚密。
仇雁归喉结滚动,嗓音干涩:“……是。”
他没有逗留,迅速下马车,朝少主伸出手,左轻越慢悠悠揭开帘子,伸手扶住刺客手腕,清瘦骨感。
刺客看上去低眉顺眼,左轻越故意轻轻用手指划过对方虎口处,命门被人触碰,仇雁归惊下,手腕不可自抑抖。
看见少主加深笑容,仇雁归敢怒不敢言抿抿唇,垂头跟在他身后。
“轻越,好久不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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