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完暗语,羽迁便随口瞎诌个称呼,将人约进楼上厅堂。
屏退旁人,羽迁这才收闲散模样,“阁下想必是为血阁而来?”
“正是。”仇雁归也没有跟他绕弯子,直奔主题,“不知公子可知这其中二。”
“阁下说笑,左少主金口玉言,自然不止这其中二。”羽迁轻轻笑,“羽某当知无不言,言无不尽。”
“此前阁下之所以无所获,并非‘血阁’隐情缘故,而是找错方向。”
——
吴州莫岐山。
仇雁归手中捏着影六给信纸,寻到其中提及“羽楼”,并非宗门之类,只是个披着文雅皮子“鸟市”,来这儿多是中年人,亦或是性子温和公子小姐。
逗着那笼中之鸟谈笑风生。
仇雁归打听清楚,便换身儒雅温和装扮混入人群。
隐情,为血阁报仇,可他不过介刺客,又形影单只,如何能与灭大宗门势力对抗?
更蹊跷是,他不过离开几日,血阁便被覆灭,难寻蛛丝马迹。
这其中关联,或许就是局中关窍。
左轻越目光定格在他仍有些苍白面容上,时没有开口。
“少主……”仇雁归冷凝眉眼松,露出几分忐忑来。
“羽公子,还请明示。”
羽迁不紧不慢为仇雁归沏茶,将茶盏推到他面前。
“‘血阁’此前其实并非隐世宗门,外界那套说辞不过是授罗阁主意,它其实是个被分裂出来派系,不过并不能确定是哪个。”
“此事或许与当初苗疆大乱有关,在下也仅仅是猜测,至于这‘血阁’前身究竟是当年哪派,还得公子顺着这线索自行去查。”
羽迁说模棱两可,但仇雁归心中明白,他说十有八九都是真
他自然四处晃悠片刻,姿态娴熟逗逗鸟,又同身侧之人笑谈几句,这才慢悠悠来到柜台。
那里有位不过而立男子,生有些粗犷,举手投足却又透露着十足优雅。
并不违和,反而有种别样韵味。
“羽公子,别来无恙。”仇雁归将手中玉佩推过去,“上次你托寻好料子,这儿可是到手就给你送来。”
“确是上好料子。”羽迁目光别有深意打量着玉佩,轻轻笑,“王兄果然够意思,若是不嫌弃,可愿赏脸移步厅堂,与在下共饮几杯?”
刺客这才像是回神般,心中懊恼。
他当真是蹬鼻子上脸,主子待他好是回事,原本能帮他去查本就……
“行。”
仇雁归愣,抬眼看向左轻越微敛长睫,少主声音听不出喜怒,“若是牵动伤处,唯你是问。”
仇雁归下意识摸摸胸口,只觉得那里温烫,刺客压下其中涌动情绪,克制低声道,“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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