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远处人这才抬手,影卫停下动作,仇雁归手被吊在两边,身体狼狈颤抖着,熟悉身影缓缓逼近。
来人像是在好整以暇欣赏他狼狈模样,半晌才弯腰凑到他眼前,低笑着问,“雁归,冷不冷?”
仇雁归薄唇紧抿,心冷如坠冰窟。
“你求,今日就放过你,可好?”左轻越歪歪头,亲昵摸摸他脸,刺客发着抖,像是脆弱至极兽类,被卸去獠牙利爪,奄奄息伏在他面前。
只要他想,就可以摧毁掉最后丝生机。
“是你有心为之,还是迫不得已?”
仇雁归瞳孔骤缩,心口传来钝痛似乎在警示他,刺客张张嘴却又哑口无言。
他这些年逐渐摸清自己所中之蛊,也就是说只要自己没有明摆着背叛冯东,蛊毒就不会发作,而若是冯东想将他炼成傀儡,必须先取他性命。
他也是钻这个空子,才安安稳稳度过这三年。
面对主子咄咄逼人模样,纵使仇雁归心中有千言万语,也无法诉说分毫。
“哗——”
“咳咳咳——”股刺骨凉意顺着皮肤钻进骨髓,仇雁归个机灵醒过来,痛苦偏头呛咳两声。
他下意识挣动下,这才发现自己被两根铁链拴住,双膝狼狈弯曲着,欲跪不跪。
下颚被人毫不怜惜卡住抬起,熟悉嗓音含笑,漫不经心低喃,“哟,醒?”
刺客被迫抬起头,却又在即将触及少主面容时倏地偏过头,挣开对方束缚,他垂下眼身体不可自抑颤抖着,不知是深秋被泼凉水冻得,还是……
身体像是团破碎布,在风中吹
所以,他只能垂眸不语。
沉默漫延开来,气氛紧绷瞬。
左轻越垂眸轻轻笑笑,松开手转身坐在椅子上,挥挥手,“继续泼。”
影卫低头称是,旋即刺骨凉水再度将仇雁归从头淋到尾,冷意钻进未愈伤口里,撕裂般痛苦让刺客喘息愈发重,深秋苗疆本就阴冷,疼痛混杂着寒意如同锋利冰锥,折磨着刺客脆弱神经。
不知过多久,他已经疼到麻木。
颚骨传来更加清晰力道,像是要将他挫骨扬灰,刺客猝不及防对上那张令他魂牵梦萦脸,少主似乎瘦,几年不见张扬未减分毫,却又带着点沉淀下来魅力。
左轻越眼里本就稀疏笑意散个干净,盯着刺客眼睛,看见那清澈眼眸中只有自己倒影,这才缓神色,勾唇。
他没有给刺客缓冲机会,将当年伤疤重新剖开,切模糊不清酸涩骤然清晰,汹涌而来。
“既然醒,那不如们来聊聊……雁归当初为何叛?”
他眸中戾气愈烈,语气染上不易察觉恨意,“是早有预谋,还是有难言之隐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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