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可以不过来。”时允眉眼下对眸光流转,兀自苦笑声,冲人道:“你可以继续装,装作毫不在意,继续把当团空气任自生自灭。”
但你没有。
相比于时允言语间激进,许临熙则显得更为冷静:“是名医生。”
他道:“今天放作是任何人都会赶过来,不仅仅是针对你。”
“许临熙。”
机塞到对方手里道:“这通电话您帮接下,就告诉对面那人是您在路上捡到这个手机,机主头上还带着伤,晕倒在路边,叫他现在过来。”
那妇人与许临熙通话内容时允没细听,只知道许临熙在电话里问地址,之后又往这边交待两句什,就急匆匆挂电话,不知道他是准备给自己叫辆救护车还是亲自过来。
但实际上时允也不确定,他在赌。
就像当初明知道许临熙是个直男还要作死凑上去撩他样,今天自己同样在赌个他为自己破例机会,如果成功,至少在追人这件事上,就是个里程碑式突破。
然而事实证明,毕竟是自己倾注全力爱过那个人,时置气或是嘴硬都可以被理解,但永远不会在关键时刻让自己失望。
他这边话音刚刚落地,就听见时允唤自己声,像酿酒样,眸光里交杂着百般复杂味道,直言:“你在骗人。”
“你明明就是还担心。”时允说着脱离栏杆倚靠,朝着人行道中间走过来,像是酝酿很久才开始讲起个故事,目光中满含坚定,娓娓道来:“你号码没有变,这五年你每个月都会去寄养中心看大福。”
“你口口声声说着结束,知道受伤打着送保温桶名义还是会忍不住来家里面看。”
“嘴上说着以前事情全都忘光,你哪里有忘?”时允眸光灼灼、走到与对方咫尺距离停下来,抬眼:“桩桩件件、甚至是当时在医院见过最后面谈话细节你都记得很清楚。”
“所以呢
三十分钟之后,当看见从车上下来路跑至街边、急切寻找着自己身影许临熙后,时允靠在红绿灯边栏杆上定定望着来人,不知怎,眼眶突然就红。
将涌上来泪意压回去,时允笑笑,正好与转身看过来许临熙目光对个正着。
他开口,没有问对方为什还会过来,出口第句话却是带着点理直气壮,点都不怕许临熙会生气:“听说你今天要去相亲?”
听见人这问,许临熙先是下意识往他头上伤口处瞟眼,看到伤口甚至都已经拆线,时允容光焕发,哪里还有半分虚弱甚至是晕倒过模样。
聪明如他,怎会意识不到自己是落入对方早已设好圈套,目光倏然冷下去:“所以你就以这种方式骗过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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