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诶!你还是头一次赢我这么多钱,大杀四方片甲不留,现在又说不玩就不玩了啊,”潘洱戏谑的眼神在这两人身上打转,“你不玩也行,总得让人家江遇留下吧,没有你在,我们正好可以增进感情。”
温飞浔喉头一哽,看了眼似乎对这游戏没什么意见的江遇,长长吁了一口气,拉着人走过去:“就五盘,赶紧的。”
“这么急,赶着回去继续孵蛋啊?”
“是啊,”江遇也习惯了他的满嘴跑火车,淡定地笑道:“孵出来明天送你一个。”
潘洱看着自家发小的表情,满脸的笑容立马变成了皮笑肉不笑:“我可不敢要,你们自个儿养吧。”
“呜呼!江遇牛逼!”柳心远把身边另一个人推开,让出椅子,“来来来坐我旁边,我运气也好,咱们俩一起来把温扒皮的气焰压灭。”
隔着半张桌子和温飞浔对视一眼,江遇径直走过去坐下。
或许是他今天运气真的还可以,一两小时下来,真的赢了温飞浔不少钱,牌局结束时,他是赚庄家钱最多的一个,其余人几乎都是输。
柳心远偷偷在他耳边说了句:“我觉得你克他。”
江遇:“……”
便便找个人就睡。
像江遇刚刚说的‘过渡替补’,换个方式来描述,不就是将就吗?
这太可笑了,放在温飞浔身上根本说不通。
柳淳华正要开口,就看见牌桌那边的温飞浔朝这里招手:“江遇!来替我打两局。”
桌子四周一片起哄声:“哦哟——!”
玩的是国王游戏,每个人先
“二潘刚刚输了不少钱,待会儿估计不会轻易放过温飞浔。”
江遇本来还不太明白这个‘不会轻易放过’是怎么样不放过,但到了晚饭后,看到一堆人在客厅的环形沙发上坐着严阵以待,他就明白了。
当庄家的运气好就会总赢,但玩游戏的话,运气再好也不可能总是独善其身。
可温飞浔似乎完全不想给他们机会,拉着江遇就要往楼上走:“你们自己玩儿吧,我没兴趣。”
他性格比较冷,也没什么耐心,这群人里关系特别好的也就潘洱而已,这种国王游戏没下限得很,以前他也几乎没参加过。
江遇喝完手里的咖啡,冲柳淳华颔首:“那我先过去了,淳华姐。”
他放下杯子,信步走过去,正正对上温飞浔黑沉沉的眼睛,里面倒映着一个小小的他。
“温少赢太多了,我们都要被榨干了,江遇你待会儿可得帮他多输点出来。”旁边有人笑道,周围也一片附和声。
“别把压力转嫁给我啊,”江遇朝温飞浔抬下巴,挑眉笑道:“还是你坐庄,我加一方怎么样?赢庄家的钱才最有成就感。”
他这一动眉眼带笑,神采飞扬,虹膜映着冬日的暖阳,糅杂出琥珀般的色泽,看得温飞浔失神地忘了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