喉头滑动,强行压下涌起情绪波动,佯装风淡云轻:“他当众把那封信读。然后……在他领导下,没有人理。”
魏丞禹半晌没有说话,然后又“草”声,问:“他干什,是不是欺负你?”
这不是废话。“当然啦。”正好穿是短袖,抬起肘向他展示不明显白色疤痕,“这个是从台阶上滚下去时候留疤。”所以上次在商场电梯上,也是真很害怕,以为要昨日重现。
其实还有很多事情,比如没有人收作业本,文具会出现在意想不到犄角旮旯,上实验课,总是要个人完成小组实验,不留神试管里试剂就会被清空在旁边水池,只能重头来过。
但如果件件列举未免繁琐,而且那样会显得记性太好,斤斤计较,也会像在卖惨博同情。
眼眶被擦出片火热痕。
魏丞禹带去平日只有遛狗人会去花园,让坐煜呬在秋千上。不知道他要做什,只能坐下来低头看地上鹅卵石。而他站在面前,可以用余光看到他白色球鞋。
脸颊突然被捧住,被迫要抬起头。但觉得哭样子很蠢,不想被看到,使劲把下巴往下压,困窘地不断想躲避:“你干什啊?”
“唉,那个……别哭好不好……”他像在搓团湿漉漉绒线球,又急又慌乱,“能搓出个笑脸吗?”
被搓得晕头转向,按照他心愿笑下。于是魏丞禹得偿所愿,很自然地收回手。垂下头,觉得空落落。早知道不笑。
也记得毕业以后,那个请吃比比怪味豆女生在网上向道歉,说自己当时因为不敢违抗俞勉,选择同流合污。她说人其实挺好,喜欢男生也没什。
最后,她甚至夸那封情书,说写很好,祝福以后能找到自己真爱。
可能她诚心忏悔,可能她仅是为自感动,从深明大义上原谅她,纵使没有解脱。
“草……”魏丞禹追问道,“……你们老师呢?你爸妈不知道吗?”
老师可能知道,但无从考证。爸爸妈妈当时事业都在很关键上升期,恰好扭到脚休养那段时间,他们没有
他问怎认识俞勉,说,俞勉是初中同班同学。
他忍不住:“你在初中……”
要来。知道他想问什。岑筱在初中到底做什恶,为什俞勉义正言辞地指着说很恶心。
不得不坦白罪行:“给当时同桌写封情书……结果那封情书不知道为什落到俞勉手里,他……”
明明是好几年前事情,此刻又像被带回现场情景演绎。需亲自指认案发地点,还要指认屠夫,实际当场每个人于都是刽子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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