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鬼抬起头来,捧住脸简单搓搓:“你好招人疼啊。”说话竟然有点大舌头。
他只胳膊搭在肩头,整个人半挂在身上,就缓缓地负重前行。今天是晴天,月色明亮。“庭下如积水空明”……哦,原来是这样啊。但马上就不是今天,可惜不能每天都是十月五号。不过也不能每天都是,快乐阈值会提高,人会更贪心。
阵阵风吹过,逻辑思维被他说话搞得混乱,也想说些乱七八糟、不着四六话,最后只吐出句抱怨:“但也没什人疼啊!”
“啊……那不是有吗,个顶俩。”他又开始胡言乱语,“诶,们玩成语接龙吧,先说。个顶俩,会接吗?”
想路,没想出可以接成语,终于到家。站在门口半天没有摸到钥匙,只能按门铃,五分钟以后门打开,露出蒋阿姨脸来,有些倦意:“吓死,想怎大半夜门铃响。”
”
又亲他下,拿起那杯没动过酒喝两口,站起身:“们走吧。”趁事态还在可控范围。
走出酒吧,冷风吹,连都有些许眩晕,好像胆子也跟着变大,拉着他手沿着无人小路走,路踩过厚重梧桐树叶。酒鬼手很热,紧紧攥着,走两步,忽然原地立住不动。
试图继续往前走,拽拽他手,拽不动,好像在溜柴犬,它突然梗着脖子不走。
问:“怎?”虽然酒鬼不怎听话,但有很多耐心。
身旁人原本已经垂下头不讲话,突然回光返照:“晚上好,抱歉,打扰。”
“没事没事……”蒋阿姨侧身让们进去,指指他,“喝醉?要帮忙吗?”
“不用,来就行。”婉拒蒋阿姨协助,把人路从楼下扶到卧室。
把他外套脱,再积极地晃去卫生间,想找毛巾想给人擦擦脸。难得也有照顾他时候。回到卧室时候,魏丞禹已经睡着,不省人事地躺在床上,像只北极熊中暑。
把热毛巾盖到他脸上,擦擦,然后跪在旁边安静地端详,亲几下他脸,捏捏他鼻子,脸颊和嘴唇,再亲几下。像快饥死乞丐在路边白捡到紫金钵盂,还能源源不断变出白米饭来,于是爱不释手,东摸西摸,格外珍惜,又是做贼心虚,惴惴不安,暗地里欣喜若狂,明面上不敢招摇过市,既生怕哪天被人要回去,也怕哪天突然再不变出白米饭。于是昭告天
他没回答,忽然走两步,从后面抱住,把脸埋在脖子地方。
半晌,闷闷地说:“宝宝。”
愣:“……喊吗?”
他好像很疑惑:“不然呢?……不是吗?”
立刻开心地应下:“是!”可能也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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