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庭轩瞳孔骤缩,任东元也僵住,放空眼神瞬间清明,他和同样失去反应魏庭轩对视眼,呐呐道,“……将军?”
“这,这怎突然……”他干笑两声,背脊都是冷汗。
秦修弈打断他话,笑眯眯道,“方才不是挺能说,来真就装傻?”
他笑,任东元反而松口气,擦把额头汗,“将军,你说得也太真,吓跳……”
“不是说笑。”句话碎两人残留幻想,他嗓音轻飘飘,仿佛饭后闲谈,“琢磨半月,问问你们意见。”
这下莫要说魏庭轩,就连任东元眼皮子都是跳,小心翼翼地看他眼,“不是,将军”
“闭嘴,听说。”秦修弈脸色平静,没有笑容让人看着犯怵。
任东元悻悻地闭上嘴。
“如若百姓平安,将士们粮草充裕,倒是乐意当辈子兆安将军。”秦修弈自嘲垂下眼,遮住其中闪而过杀机,“可事实是陛下不顾百姓死活,不给援军粮草,到头来咱们靠得还是百姓城主接济。”
任东元愣,旋即彻底红眼眶,往后瘫,喃喃道,“将军,连你也不要们吗……”
,难掩苦闷之色。
突然——
“接着喊。”慵懒嗓音响起,秦修弈没喝酒,给自己沏热茶,慢吞吞地开口,“把窗户门都打开喊,别让人听漏。”
任东元委屈地偏过头,没吭声。
秦修弈目光沉静悠远,低声道,“东元,你可知为何直叫你们唤将军,而非兆安王?”
秦修弈抿口茶,轻声道,“你们若不愿,可自行离开,下半辈子依旧衣食无忧,不会亏待自家兄弟。”
此言出,屋内陷入死寂。
魏庭轩终于开口,声音带哑,“将军,既然您明态度,那庭
魏庭轩没有理他,下颚微绷,紧紧盯着秦修弈。
秦修弈没有立即开口,只是自怀中掏出物,轻轻放到桌上。
此乃号令风狼营兵符,大玄兵权半壁江山,是林征大将军临走前交与他责任,是……父皇对他期许。
也是陛下忌惮他症结所在。
秦修弈轻轻挥,兵符便分成四块,他声音不大,却足够笃定,“集结四方各分营,暗中前往京城,只留半数人马驻守关口,不过城镇,走水路山路。”
任东元愣愣,怒意散些,迟疑道,“因为显得有气势?”
魏庭轩沉沉叹口气,懒得看他。
秦修弈倒像是早有预料,淡淡道,“兆安是父皇赐封号,但兆安王是圣上忌惮血亲。”
“可惜,哪怕只自居兆安将军,也并不能减轻陛下负担。”秦修弈轻笑,眸光很沉,“他巴不得死在风关,让那位体恤,恐怕比杀他还难。”
他语气里明显带上股不同寻常意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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