渊帝继位期间,秦修弈极少归京,只有次受渊帝传召入宫参加国宴,往后几年,便都驻守在边关。
但当年秦帝还在时,每年猎季头名,都是九殿下,年年彩头都不样,无非是些奇珍异宝。
秦修弈得赏赐,每回都兴冲冲地
他顿顿,语气担忧,“倒是陛下,前些日子伤势方才痊愈,正是虚弱之时,切不可掉以轻心,若日后落下病根,可就难办。”
霍少煊在“虚”字上加重音,面上片恳切之色,仿佛在提点对方要加以重视。
秦修弈眼睛缓慢眨下,似笑非笑道,“啊,这就不劳相辅费心。”
“朕常年习武,此等小伤,倒也并不妨事。”
秦修弈在“并不妨事”上加重读音。
“好。”小恪又朝秦修弈行礼,“儿臣告退。”
秦修弈从鼻腔里哼出个字:“嗯。”
魏庭轩将人领下去,顺带将门关上。
转眼间,屋内便只余下二人。
秦修弈端详番霍少煊姿势,目光很直白,并不遮掩,“爱卿气色不错,再修养几日便可下床。”
魏庭轩又用力咳嗽声。
秦修弈顿顿,若无其事地止住话头,“今日书可背完?”
“……还有些。”
秦修弈将他放下,“如今见过相辅,可安心?”
小恪羞赧地点点头。
两人四目相对,眼神里是虚伪笑意,都不愿往后退步,若是在过去,霍少煊今日怎都不会让这兔崽子得便宜。
但是,今时不同往日。
总不能让九五之尊跟他低头,霍少煊心中微笑,顺势抬手掩唇轻咳两声,“臣遵旨,只是陛下伤,当真无妨?”
猎季并不强求文官如何,可自愿参与,若不愿则与赏官起坐在阁楼之上,作些相关诗赋。
习武之人则策马入林捕猎。
霍少煊心知他有话要说,点点头,“是,多谢陛下体恤。”
“朕理应如此。”秦修弈淡笑,话锋转,“再过几日便是猎季,按规矩来说相辅不得缺席,不过爱卿有伤在身,另当别论,朕想个法子。”
“不如今年就由爱卿来任赏官,坐在阁楼上为头名添彩可好?”秦修弈语气温和地补充道,“朕会单独安排马车,定不会累着爱卿。”
这口吻,当他是娇花?
霍少煊眯眯眼,心中略微不爽,不动声色地刺回去,“陛下多虑,不过是皮外伤,臣早年习武,身子骨虽不及常年习武之人,但也算强劲,自然没有受累说。”
“那便先回去吧。”
秦修弈扫眼魏庭轩,对方会意,打算领着小恪回去。
小恪乖巧应声,回身朝霍少煊行礼,“方才失礼,还请大人见谅。”
倒是像模像样。
霍少煊自然不在意这些,摇摇头,“无碍,殿下先回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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