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般为考虑,高兴还来不及。”
秦修弈总是如此,像是无论自己如何逾越,也触及不到对方底线。
他进步,对方便顺从地退步。
可只要是路,那便总有尽头。
若他股脑地朝前走,总有日会令对方退到边缘处,而自己那时,也无法再回头。
秦修弈不吭声,埋首在他颈肩,沉默会儿后又伸出细软舌头,舔舔自己咬过地方。
霍少煊让他磨出几分火气:“你”
“花有湘行人,是你请来吧。”
秦修弈毫无预兆开口,嗓音里毫无醉意,令人难辨他究竟是否清醒。
霍少煊动作僵,并未立即开口。
晚风拂过,带来阵阵酒香,霍少煊费劲地撑起身子,却又被阔步而来人按回去。
“小心伤。”秦修弈嗓音很哑,听上去兴致不高。
霍少煊担忧他是否与众人不欢而散,正欲张口,却被他用手捏住嘴。
秦修弈带着点醉意嗓音响起,闷闷道:“不许说话。”
霍少煊当即愣住:“?”
夜已深。
霍少煊仰躺在床榻之上,毫无困乏之意。
四周寂静,杂乱无章思绪便悄然疯长。
人性本贪,他自然也不例外。
不知从何时起,心中贪念如同鬼手般不知收敛地朝前延伸,浑浊思绪慢慢遮蔽日光,将毫无防备秦修弈笼罩其中。
两人间沉默片刻,霍少煊缓缓开口,“幺秦,你不该如此纵容。”
“纵容?”秦修弈重复遍,旋即笑道,“若论纵容,不及少煊半分。”
“年少便是如此,本不喜与人亲昵霍小公子硬生生习惯触
“庭轩大抵也瞒?”他轻笑声,“这小子,想必也与万晖通过气。”
“诸位性情直爽,想必你书信封邀约,他们也不会不愿。”
“……”
霍少煊嘴唇动动,像是想解释些什,却被秦修弈用食指轻轻抵住。
“嘘。”他吻吻霍少煊眉眼,语气温和,“知晓你想说什,莫要多想。”
秦修弈不吭声,也未点灯,就这般泄愤似捏着他嘴唇。
霍少煊觉得有些疼,无奈地抬手握住对方腕骨,“可是醉?”
“未曾。”
秦修弈低声喃喃,紧接着忽然俯身,避开伤口在他肩头狠狠咬口。
“嘶——”这口咬得实在,霍少煊当即倒抽口凉气,拧眉轻轻踹他脚,“做什?”
那双鬼手克制地收拢,留下足够对方呼吸缝隙。
只是这点克制岌岌可危,不知何时会忽然崩溃。
霍少煊过去从未体会过此等心境,祖君常言他心性极佳,不骄不躁,沉稳可靠。
直到如今他方才醒悟,自己也不过是个心胸狭窄伪君子。
“吱呀——”声,门被人轻轻推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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