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启东落地后,见到这幕,什想法都没,扛着梯子木木地往储物间走,对在外卖盒里自由徜徉松鼠视而不见。蓝溱与宋怀文双双戴着手套,大费周折地打捞拒捕松鼠,场面时难解难分。
任启东心如死灰地走过去,对那只魔王投降:“扔吧。”
蓝溱却反常态,积极踊跃地逮住松鼠尾巴,拎出来,同时把小截虾尾从松鼠嘴里拽出来,“别别别,不至于,给它洗干净。”
任启东仍是没什表情,漠然地道:“看它挠不挠得死你。”
宋怀文这时也挺身而出:“来来,专业。”
承。他们父亲都是这样典型,深得精髓。
松鼠对环绕式音箱应激,四处逃窜,扒着窗帘没几下就爬到罗马杆上,又跳到立式空调顶背,在半空兴风作浪,纵身跃,着落到中央吊灯上。任启东跟着四处去逮,这下也完全没办法。吊灯摇摇晃晃,蓝溱与宋怀文怕掉下来砸到,终于挪挪屁股坐远点,举起手机拍张,记录奇观,不紧不慢。
他们仍然在想:等鼠子玩够,自然会跳下来,急是没用,万事皆有定数。
任启东大动肝火,去储物间搬出梯子,立在吊灯底下,喊蓝溱过来扶下。蓝溱只手上戴着次性手套,龙虾还没嗦完,拿手肘捅下旁边人:“你去。”
宋怀文也不愿意动,捅回去:“喊你,你去。”
俩人按着那只滚满红油魔王,鬼鬼祟祟地朝浴室去。不会儿,宋怀文又出来,问任启东要副橡胶手套。
任启东听见浴室似乎传来蓝溱尖叫,但他不想去管,看着客厅片狼藉,也想置之不理,终究跨不过心里那关,认命地拿抹布擦起来。
浴室里乒乒乓乓,任启东越擦怒意越盛,巴不得那只魔王把那俩人都挠成大花猫,给他出出气。
然而,这只松鼠是只没良
蓝溱伫立着动不动,有百般说法推辞:“你去,手脏。”
坏就坏在吃得太快,宋怀文认命地叹口气,走向战场。梯子侧顶着茶几固定,宋怀文抬脚踩上另边,斜倾身体压着。任启东也不好再挑剔,三步并作两步爬上去,伸长手去够那只偷油吃下不来松鼠。
宋怀文抬头,不小心看见任启东衣摆撩起露出腰间肉,以及精壮健实其他区域,赶紧又低下头。他原本对自己身材颇为自信,练小半年终于有胸肌,现在只剩下自愧不如。
进退无路松鼠见到救星,赶紧顺杆爬下来,顺着任启东手臂往下溜。任启东也慢慢往下退,快到地上,松鼠闻着味儿,猛地头扎进小龙虾海洋里。
这次是连站在远方看戏蓝溱都意识到事情严重性。那只黑松鼠,变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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