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。”任启东不无悲戚地道,“拖着拖着还是垮。爸终于认清他不是做生意料,老老实实回去修车。爸妈其实没什好讲,你也见过,面相长什样,就是个什样人。
“还是说说姐吧,姐很不容易。农村多少都有点重男轻女,读书再好,挣再多钱,也总被人念叨着怎还不结婚嫁人。每次过年,她又想回去见爸妈,又不想听那些烦人话……”
后面事,不听下去也都知道。蓝溱说:“干吗老说他们,说说你吧。”
“?”任启东道,“还有什你不知道吗。”
“也是。”蓝溱坦然地笑着,“傻狗。”
”蓝溱嘟哝,“那都是时。他们都有自己生活,偶尔有空才会想起来关心下。”
“知道知道,会每分每秒直关心你。”任启东淡淡地笑着。
蓝溱低着脑袋拱来拱去,难为情地咬任启东口,“该你,说得都口渴。”
“那去给你倒杯水。”任启东作势要下床。
“任启东,你再躲下试试看。”蓝溱颇具威严地威胁,“想听,你随便讲些什。”
“不带人身攻击啊。”
“这是爱称。”
“那能喊你懒猪吗。”
蓝溱往任启东肚子(腹肌)上来拳。
“懒猫懒猫。”任启东捉住他手,拢在掌心里握紧。温温热热。
“讲些什啊……”任启东慢慢回忆着,“怕你听哭。上次说到哪儿,哦对,姐考上大学,摆升学酒,很多亲戚朋友都来。风光没多久,爸就把辛苦几十年攒积蓄全投进加盟店,预计半年回本,年利润翻倍,三年赚套房,很快就吃苦头,竹篮打水场空。爸不信邪,不肯放弃那家店,到处借很多钱,拆东墙补西墙,高利贷利滚利,和姐直还到两年前。
“有时候宁愿饿饿,也要省下钱来先打过去。那利息太吓人。每天醒来,眼前就有串数字往上跳。你应该很解那种感觉,不过你是债券往上涨,们只是债而已。”
蓝溱插嘴问道:“高利贷不是违法吗?打官司就不用还那多。”
任启东说:“都是问亲戚借,抹不开那个脸。那时候有人肯借就谢天谢地,还打官司告他们真成白眼狼。”
“那店呢?”蓝溱问,“起死回生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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