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人心思各异,时有些寂静。
周喜见此也没在废话,淡淡道:“还请谢公子接旨。”
谢陵瑜只好原地跪下,低头道:“臣在。”
周喜将圣旨拉开,字句念,谢陵瑜也没把这些听进去多少,无非就是让他去繁镇救疫,孙小将军随行……
突然,他听到个熟悉名字,眉头轻微皱下,好在他低着头,没有人看见,周公公说,押送粮食去繁镇,是林城将军。
谢陵瑜想到身后还有个“身份不明”随从,登时觉得心哽下。
他顿下,反应过来后赶忙行礼,“周公公,孙兄,父亲。”
周公公不在意摇头,“谢公子多礼,没在京城待上几日便又要动身,辛苦公子。”
谢陵瑜淡笑:“怎会,在下正值出去闯荡番年纪,应当多谢陛下给这个机会。”
他们俩打着官腔,说话滴水不漏。
瑜闭闭眼睛,觉得要呼吸不过来,但那声音无孔不入,搅得他口郁气堵在胸口。
“折扇带那多做什,两把足矣,匀把。”
“那件红袍就别带,人家那头闹瘟疫,你穿这喜庆,不是明摆着讨打吗?”
“说别堆在起……哎对,这就对嘛。”
谢陵瑜觉得脑子里那根弦紧绷至极,隐隐作痛,身体已经开始微微颤抖,特别是那双修长手,直想要往声源处袭去。
虽没有摆在明面上说,但林城与孙将军算是对头,林城是重戮亲舅舅,这些年陛下算是有失偏颇,隐隐有偏向林家意思,好东西都往姓林那去,苦差事全是孙家操劳。
林家军这些年耀武扬威,孙家直没理,只觉得他们像御前狗,尾巴翘得老高,总不能咬狗嘴毛。
很快,圣旨
原本相安无事,偏偏孙小将军平时不苟言笑,也不过问别人之事,今日不知怎直看着那收拾行李小厮,犹豫着道:“这衣裳叠不错。”
谢陵瑜回过头,发现那衣裳是自己叠,东西是自己收拾,这人忙活半天实际上就是把它们垒在起,动作慢令人发指。
只见那粗布衣裳人转过身来,嘴角抿起个羞赧弧度,低眉顺眼行礼。
看起来清秀可人又乖巧。
谢陵瑜:“……”
这时,不远处传来脚步声,青丘玦淡定放下吃半糕点,不疾不徐走过去把谢陵瑜挤到边,谢陵瑜眉头紧皱,拳头跃跃欲试,嘴巴里酝酿着胡言秽语。
外头家仆小心敲敲门:“公子?”
谢陵瑜很恨转身,无奈只好忍下这口气,沉声朝外头道:“进。”
那家仆不知与谁低语几句,这才推开门来。
谢陵瑜抬眼望去,只见周喜笑眯眯抱着拂尘,左边跟着气质温和谢丞相,右边跟着面沉如水孙小将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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