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声音低沉轻柔,听谢陵瑜无端起身鸡皮疙瘩,他摆手道
谢陵瑜适时蹙眉,露出惋惜神态,安慰道:“世事难料,县令万事还是要向前看。”
刘县令瘦没剩下二两肉脸上露出个笑来,奈何面相不太好,瞧着属实不那和善,他道:“那便借谢公子吉言。”
刘府不大,比不京城各处府邸,不过到也有番风味,几人路走来还算和谐,全程仿佛只有三人行,孙小将军向来话是不多,是个小古板。
身侧那位平时就挺让人捉摸不透,话不算多,但也不少,若他不想透露事,便笑着不说,装聋作哑,若他想告诉你,也是拐弯抹角让你自己猜。
谢陵瑜边应付着刘县令,边暗自走神往身侧瞥眼,恰好就对上双清亮凤眸,青丘玦正似笑非笑看着他。
谢陵瑜皱眉制止他拖拽动作,骨节分明手在空中虚虚抬,上前将那侍卫扶起,沉声道:“等自然会尽力而为。”
眼下天方才蒙蒙亮,那领头*员是个瘦杆子样,两颊微凹下去,有些刻薄相。
他见此讪讪地收回手,规规矩矩行礼自报家门,“下官清回县县令,刘道清,几位公子舟车劳顿,眼下时候尚早,不如先休息几个时辰?”
谢陵瑜回头看看几人,见他们未露疲倦之色,便摇头道:“罢,如今形势严峻,还请县令引见当地郎中,们先解下情况。”
刘县令应声,低声命人准备厢房,又差遣方才那侍卫去寻郎中来。
谢陵瑜面不改色错开眼,心中有个莫名念头,只觉得这人周身似有薄雾笼罩,叫人看不真切,就好像碧波荡漾中虚影,只能窥见个模糊轮廓,即使他们同塌而眠,近在咫尺,谢陵瑜也觉得他远在天边。
从开始,他就没看透过。
几人心思各异,倒也无暇顾及其他。
不多时,刘县令穿过扇门,带他们来到平时会客前厅,下人们低眉顺眼,规规矩矩为他们泡茶,上点心。
谢陵瑜下意识掏出折扇,慢悠悠晃着,身侧有片阴影,他侧目望去,青丘玦低垂着眉眼,瞧着乖顺很,见谢陵瑜看过来还疑惑弯腰,小声问:“公子?”
谢陵瑜又补句,“找位靠得住,有劳。”
那侍卫会意,行礼告退。
几人在刘县令带领下,来到处府邸,瞧着还挺新,牌匾上写着刘府二字,谢陵瑜挑挑眉,与孟毅对视眼。
孟毅四处看看,状似不经意问道:“没想到刘县令在这小镇上竟还有府邸?”
刘县令知道他问什,苦笑声:“南凌水乡,出门划船行,小女自小体弱多病,寻个算命先生瞧,说是不宜见水,下官之后来着略偏小镇图个安稳,谁知……哎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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