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添谊听出话外之音,又在说那秘书工作职责。他道:“你当换个地方上班?自己想来才来。”
说最暧昧,抱也抱过、亲也亲过,居然敢还泾渭分明论这些,太不把他当……朋友。
贺之昭面有错愕,刚要继续绕在后面,被许添谊撵,于是很听话躺回床。
许添谊偷看房间少得可怜摆设,和小时候样,连个海报都没有。唯独床头柜上东西多。
他没地方放带来
许添谊内心斥责这羸弱,犹豫两站路,随后请假,下车直奔便利店和旁边药店,买好东西再出来,就径直打车去贺之昭住处。
贺之昭家人理应都不在身边,生病只能自己个人硬抗,这怎行?总得有人照顾。况且他这秘书是领钱吃饭。
尽管冒然登门并不合适,但他还是这做。
按门铃前许添谊还是做假设,如果贺之昭有人照顾,他就放下东西离开。
贺之昭头重脚轻,听到门铃声挣扎起来开门。没想到门口站着许添谊。原本眼睛都没怎聚焦,等看清亮起来,像冬眠刚醒就有人做三菜汤端出来:“小谊,你怎来?”
之昭问:“身体还有难过吗?”应该是难受。
许添谊凉凉答:“没有。又以为要死?”
贺之昭摇头:“这次心里有把握。”
两人沉默瞬。闭嘴,气氛就古怪起来。
许添谊低头看路上影子,觉得影子也糊弄他。心里不真实感因为淹趟水更深刻。
许添谊也吓跳,从头至脚扫贺之昭身上那套舒适睡衣:“……你生病,来看看啊。”
以往他看到对方,大多数时候西装革履,极少时候运动装,都有着样规整,又长相好个子高,多少有精英风范。
眼前人套着睡衣,看上去懒懒洋洋,十分放松,最后那点距离感也自然地消除。
“没人来照顾你?”
“嗯。只有回来。”贺之昭捋下自己头发,像大狗跟在许添谊后面,边找只口罩给自己带上,“没事,个人可以。”
尽管他记大半辈子,可这并不稀奇,他从小就心胸狭隘,斤斤计较。但现在却告诉他,贺之昭也样。
情感浓烈至此吗?对他这样人?
手机震震,宠物店又发来壮壮今天遛弯视频。许添谊干巴巴递过去:“给你看壮壮。他被送到宠物店,今天回去要接回家……”
贺之昭头凑过来起看。许添谊目光从手机游离出去,看地上影子叠到处,形变厉害,但仍旧只大些,只瘦些,像依偎着,心惊肉跳。这样蠢小事也彰显美意,让他满足。
然而回程第二天上班,许添谊在去往公司公交车上收到贺之昭新邮件。对方称自己感冒发烧,今天请假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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