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。你在开会,茉莉说你有快递,去前台签收。”搞清缘由,许添谊窘迫得嘴唇发麻,看来这顿饭不该他吃,“没有礼物卡,不知道是谁送来。你没问,当你知道。”
他欲盖弥彰说:“应该是你恋人送吧。”
因为玫瑰不是许添谊送,贺之昭苦心推理建设逻辑体系从根基上被打碎。
他道:“没有恋人。”原本以为自己有,现在发现确没有。
许添谊却捕捉到关键信息:“没有?”
虽然也跟着陈彬彬出入过高消费酒局,但那时只需要做好察言观色和端茶倒水,最后送喝醉领导回家就可以。
现在却是他和贺之昭面对面,吃顿晚饭。
他吃比杨晓栋带着新恋人去吃过,人均更高、更好餐厅。
学过礼节有些忘,运用起来僵硬。许添谊不时观察贺之昭怎做,随后依葫芦画瓢模仿,尽力掩盖住自己不熟练。
可是为什要请吃饭?
起来拢在手心里;许添谊湿漉漉地搭着他肩膀,脸很臭地说自己不害怕,这个也喜欢。
喜欢许添谊给自己送玫瑰表达喜爱这个行为——真是合乎情理,原来他们二人已经是恋人关系。
梳理完这切,贺之昭逻辑通畅,情感传感器从未如此灵敏通透。他惊讶地发现原来真相直摆在此处,只是需要个线头样端倪,接着轻轻扯就可以连根拔起。
原来恋爱喜欢是这种感觉。
贺之昭正正自己领带,起身准备赴约晚餐。
“是。”贺之昭失望地回答。可推理中另半,即他喜欢许添谊并未被推翻。局面竟下子就变成糟糕单恋。
“那谁会给你寄玫瑰?确认过,收件人和地址确都是对。
没带记事本,贺之昭只能打个简单腹稿,单刀直入道:“谢谢你送玫瑰。”
许添谊脸上因着紧张本不多笑容更少:“玫瑰?”
贺之昭点头:“已经将它们妥善安置在花瓶里,这样可以存活地更久些。”讲那详细,是寻求表扬意思。
“玫瑰不是送。”许添谊答。
“不是你送?”
他很快接受自己和许添谊都是同性恋且相互喜欢事情,心中喜悦不似以往,太过于具象,无与伦比肥美,像煮开锅要幸福地爆炸。
原来童年那夜,他摸黑亲许添谊说喜欢。不是不解其意,恰恰是顿悟开始。
……虽然他错过察觉恋情开端,但是他接下来可以创造恋爱情节。谈恋爱都得做些什?马上深度学习。
另外,既然恋爱就要结婚吧,他要征询下许添谊意见。
许添谊坐在人均四位数餐厅,听经理介绍今天菜单和食材产地,心想,这可能是辈子只会有次时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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