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怎被人发现,也不怎被人感谢。
又过两天,杜琛宇坐在客厅空沙发上,脚下堆几个洋酒瓶,那件灰色外套还是扔在旁边,像布罩。少个人,所有器物都不能按照既定轨道运作。
他认可这次恐怕需要破例,由他先低头,然而酒气熏天地拨打号码,这次却不是熟悉声音很快接听,只有冷漠女声说您拨打号码已停机。
第二天杜琛宇赶到学校。上次他因为拍摄拒绝许添谊要他参加毕业典礼邀请,现在毕业证件已领完,最后那批毕业生也早就搬出宿舍。寝室楼像战后废墟,宿管大爷们忙着把学生清出来东西当宝卖钱。
故事发展开始脱轨,杜琛宇后知后觉感受到不同以往气氛。种从未有过巨大不安裹挟他。
杜琛宇游刃有余地挂电话,没把那句分手放在心上。他以为许添谊会和平常样,用别扭语气、拙劣借口主动约他见面,然后他就大度地装作没事情发生,继续下去。
他早看出许添谊非常想让两人关系“正当化”。唯没预料到他会对自己要结婚这件事反应如此剧烈。
但家里早就明着催过几次,不结婚后患无穷。之前不停谈女朋友,也有遮掩意味。
杜琛宇不以为然。形婚又不是真结婚,周围这做人不少。
他已经打点好切,找人可靠,领个证又不会对他和许添谊两人关系产生任何实质性影响,何必这大反应?
搜肠刮肚回忆,循环往复,他这才惊讶地察觉许添谊虽然经常生气,但从来不会提分手。
尽管不能接受,杜琛宇依旧以为自己很快能走出失恋阴霾。
他把家都打扫遍,发现比想象中还要麻烦,他把许添谊那件可笑名牌衬衫扔进垃圾桶,过会又捡出来叠好,他原本都打车不知道,原来这间公寓和学校需要辗转三辆公交车,许添谊每周来次,呆天就走。
秒针转动,时他忽然想到很多瞬间,跑马灯样。他做错很多事情,有时候却是恶劣将错就错
出差周,期间没接到许添谊电话,杜琛宇不得不承认许添谊退让比往日来得迟。好容易到家,他在家门口转动钥匙那刹那,近乎松口气。或许还是面对面解决这次问题比较好。
打开房门,屋里没开灯,也没人很快地出来迎接。
挂在沙发上外套依旧在那里,没心善人丢进洗衣机。喝半水杯子还在床头柜上,照理应放回厨房玻璃柜,第二层。
杜琛宇阴着脸拉开卧室衣橱,这才发现许添谊确没有来过,他两身衣服还留在这里——也除此以外,没有任何财产。
许添谊留在这里痕迹很淡,存在感很小,只忙忙碌碌把原本有东西归纳收拾回该在地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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