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每天都等你电话,等不到就扣分,扣光时候你也没打过来。”许添谊冷硬地总结,“所以,你很讨厌。”
他没说自己那天被贺之昭舅舅指着鼻子驱赶,没说那天斜阳如血,也没再说责怪话,因为本意并非如此。
别别扭扭,下意识不自觉地渴望撒娇,又非常不擅长这个,所以只能说这些。
像隔着道不可见界限,小心翼翼露出些被偏爱乞求。不得到回应也早就习惯正常。
“是吗。”贺之昭看着倒退成小学生醉鬼,忍不住亲亲他脖子和下巴,问,“那还有增加分数,变得不讨厌机会吗?
呼吸不断交缠,彼此气息不断交换,时你你分不清什属于谁。
“问你。”
“嗯。”
“过度通气样子很丑吗?”
“不丑,还是很漂亮。但不希望你再过度通气,想你直健康开心。”
许添谊猜到答案,心里却连微小喜悦都谨慎再谨慎。
明想再做无数遍确认,他嘴里说却背道而驰,如同要推得更远:“谢谢你解围,他误把你当成现任对象。希望没给你困扰。”
贺之昭再没给他机会妄自菲薄。
“不困扰,也没有演戏。喜欢你是真。”
“别再到处受伤。”他说,“许添谊,让保护你。”
缪开始赎罪,才会有被原谅、才有得到转机可能?
贺之昭望进许添谊眼睛,现在他很后悔自己没能找到更早更好方式让两个人重新相遇。
“谈两个男朋友也没什好笑,也有四遍都没过方案。无论什次成功都很困难。”他终于凭借自己心愿,前倾身体抱住许添谊,将脸贴在许添谊脖子边,“那就以后不要忽略,相信说话吧。”
是别人不珍惜,但他很珍惜许添谊。
「“比你珍惜。”」
“不相信你。”许添谊用手指点着他脸,拉开两者距离,说,“你分数已经被扣完。”
“什分数?”
“干嘛告诉你。”
“告诉吧。”
……
“……壮壮送走,没有狗。”
“们也去养。”
“不要。”许添谊抓着贺之昭很短发茬,鼻尖几乎抵在起,“你现在说这好听,以后看清楚,也会觉得讨人厌。”
贺之昭摸摸他脸,沾手眼泪:“不会。”
情绪也跟着在这个夜晚变得湿漉漉。
「“许添谊对是特殊。”」
许添谊清晰记得贺之昭说什,像做场梦,然最好梦也不敢梦到这些。特殊是怎样特殊?
凑得太近。
是防线被击溃,彻底信赖,是知道不会被伤害才能有距离。
不是喜欢年少好友,不是喜欢合格秘书,是喜欢现在这个阴郁别扭许添谊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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