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离深呼吸
口气，才缓缓开口：“姜恒，带
去前台找护士，们要先去见医生。”
姜恒定定站在医生办公室外面
墙角，像个被罚站。他往里面探头，偷偷看几眼，很快又缩回脖子。舅舅说他不能进去，他就听话地
“病是瞒不住，阿离很聪明，迟早都会发现……而也不打算治，把治病钱省下来，留给你存着，求求你兰姐……”
姜秋爬下病床，直接跪倒在地：“求求你兰姐，帮养他们吧……最不放心就是他们两个……求你……”
冯兰哆嗦着双手，将姜秋扶起来，“你！你不要再说这种话，现在不是还好好吗？别说别说……”
“兰姐求你……这些年攒五六万积蓄，走之后这笔钱就交给你，求你帮养养他们，至少让姜恒读完小学吧……”
“阿离很懂事，他也能自己赚钱给你减轻负担……”
交谈声，谢离拉着姜恒在病房门前驻足，他眉头从出门前就没舒展过。
姜恒扒拉他舅舅衣袖，天真地问：“舅舅怎
不进去？”
谢离根食指竖在唇上做个噤声手势：“先别说话，们等等。”
病房里，冯兰抽泣着跟姜秋说话，她几乎是憋着气说出口，声音小得可能只有姜秋能听见：“阿秋啊你……怎就得这种病呢？你这样……让姜恒怎办？你让怎办？医生说现在……现在已经治不……”
冯兰说完句话，后面落下长串抽泣声。
“求你……”
姜秋哭得整张脸都是泪痕，她病早就有先兆，只是之前不重视，以为是小问题才没来看医生。住院这几天她消瘦不少，整张脸看上去苍白得没有血色，只有眼眶是哭红，红得让人心碎。
“好吧……答应你……”
听到这里，谢离拉起姜恒手转身，细碎头发挡住他深锁眉头，却更加凸显出发红眼眶。他抿着嘴言不发，拉着姜恒手微微颤抖着。
姜恒不解地望着他年轻舅舅，问：“舅舅怎啦？不看妈妈？”
姜秋同样也泣不成声，她艰难开口道：“兰姐……也不想……可能这就是命吧，姜秋生来就是命不好……”
冯兰憋好久终于“呜”声哭出来，她忍不住抱抱虚弱姜秋：“你说这是什话啊！别说别说……”
姜秋把头靠在冯兰肩上，滴眼泪滑落脸颊：“兰姐，你是最好朋友，最好姐姐，有件事想请你帮忙……”
冯兰将人放开，厉声道：“帮你忙还少吗？你不用这副表情……现在还好好活着呢！”
姜秋闭上双眼，眼泪还是止不住从眼皮溢出来，，“想……等走之后……请你帮养小恒和阿离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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