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在屠杀与被屠杀夹缝中苟延残喘,用鲜血浇灌出生命无时无刻不发出嘶哑悲鸣,直到卑劣欲望不再适应安静却贫瘠土壤。
他落于何处,何处便响彻炮火金鸣,最后他如只不知疲倦鹰般飞着,永不寻找栖身之所。
“不是说没兴趣过问自家猫抓老鼠动机吗?”谢敏不怀好意地笑起来。
“因为那里在卫星地图上是片类似山地伪装地带?”傅闻安反问。
“因为作弊。”谢敏乖巧地眨眨眼,本正经说瞎话——他能知道只是因为他是双面间谍,通过不光彩渠道对封控区行踪与计划如指掌。
“说说看。”傅闻安扯下唇。
“是特工秘密,总有些侦查手段不能让非专业人士知晓。”谢敏笑起来,他眼睛稍微眯起,浴室内热气蒸腾时在他眼尾留下微红还未褪去。他倚在电视机旁,隔着不远距离,神情随性又暧昧。
傅闻安似乎对眼下焦灼事态发展无动于衷。
谢敏从浴室出来时见对方正倦怠地靠在床头,手边通讯器发出急促消息传递声,那家伙却从容不迫,低着头把玩自己送给特工邮标项链。
银链光芒细腻冰冷,在眼下旖旎场面中倒显得柔和不少,傅闻安下意识用手指搓弄着,视线略微飘忽,看就在想事情。
谢敏打开房中电视,新闻频道正报道矿区突然出现爆炸,女主持面色不改地粉饰太平,听得谢敏想笑。
“今日城矿石集散区发生起爆炸事故,经调查,该事故发生原因系作业人员操作不当导致瓦斯浓度严重超标……”
“呵。”傅闻安眼瞳掠过抹暗色,又很快恢复如常:“你看过《蚀浪之危》吗?部后古典魔幻主义小说,主人公安缪尔·海特森在寻到恶魔时说段话。”
“不曾见过巨浪奔涌后留下蚀骨残骸,因为知晓是虚伪浪潮始作俑者。审判标尺永不落在罄竹难书罪人身上,连神都不会愿意宽恕这般人……所以,请您将带走,带往骨与血地狱深处。”谢敏轻声念出那段话。
傅闻安赞同地看着他。
作恶多端主人公从头至尾都没有过忏悔,他追逐着永恒争斗直至生命尽头。
谢敏曾觉得自己也是这样人。
“你和银闹得好大,众人皆知,bao力案件,这就是你目?”谢敏指着电视问道。
傅闻安淡淡瞥谢敏眼:“既然知道何必要问?”
谢敏耸耸肩,又端详会女主持身后地图:“在你给画地图时候就觉得是这里,毕竟在那里蹲守段时间,有点印象,只是没想到银也会如此抉择。”
确,真是巧合中巧合。
“为什选择蹲守在那里?也是你直觉?”傅闻安凝视着谢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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