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准确地说,自从执政官醒来,只要不工作,他都会在宅子里看猫。
纵容猫抓坏他真皮沙发,碰倒他名贵装饰品,上蹿下跳弄脏精致衣服,在
傅家祖宅。
暹罗猫蹲在小恐龙坐垫上,愉快地舔着爪子。
它并未注意到男人始终停留在它身上复杂视线,阳光散漫地从窗帘缝隙流淌下来,烘烤着它毛皮,像裹上层甜兮兮蜜糖。
门外传来响声,暹罗猫警惕地看过去,发现是熟人,它视线转,看见沙发上男人朝他招手。
黑枭进来时看见是这样副景象。
“徐里,战争很快就开始,执政官需要们,这次们目致。”姜琪认真道:“你还记得执政官在狱里对们说什,对吧?”
徐里神色动。
他记得。
在狱里,四面不透风墙挤压着昏暝光线,执政官背光站着,凌厉轮廓被黑暗模糊。他们看不清他表情,只能听见他声音,凛冽得如山尖捧冰雪。
“会亲自抓他回来。”
徐里手指动动,他摸到墙壁粗糙花纹,抬起头时,刚好能看见走廊尽头落地玻璃外,塔台发出指示灯。
他上次就是在这个拐角,躲过执政官眼线,给谢敏传递消息。
可如今他长官成敌人。
不,他们可能早就是敌人,只是所有人都被谢敏蒙在鼓里,那人边享受着他们敬仰与信任,边把他们当傻子耍。
“知道。”徐里深吸口气。
线阳光劈开客厅暗沉灰霾,如水般倾泻在真皮沙发上。执政官像被抽掉那直驱使他紧绷挺立脊骨,随性地斜倚着沙发靠背。
他腿上垫着毯子,怀里趴只猫,正有搭没搭地给猫顺毛。
暹罗猫发出舒服呼噜声,在男人手下撒娇,傅闻安便揉揉,又用指尖摁它鼻尖。
猫打个喷嚏,不情愿地用爪子拨弄他手指。
没人能想到,那在政坛乃至各城邦间掀起轩然大波,独断专行发出宣战宣言后毅然发兵,做出罔顾规则疯狂行径alpha,此刻正在逗猫。
执政官从不食言。
徐里向外走步,被陈石抓住手腕,拖出走廊,带到阳光下。
“们要比执政官更快找到他。”陈石冷声道。
“然后揍扁他。”姜琪挥挥拳头。
徐里看眼陈石抓着他手,轻轻嗯声。
“不相信老大会叛逃。”陈石咬着牙,字顿道。
“也不相信,即便亲眼看见过。”姜琪认真道,手指却悄悄抓紧手里记事本。
“哪怕你飞机因他失事,差点就死在里面?”徐里抬头,盯着陈石。
陈石啧声,这话无异于往他心口捅刀子,但他还是梗着嗓子嘴硬:“对。”
徐里踩灭烟灰,苦涩地笑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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