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心里没由来苦闷,点支烟,却发现烟劲过大,抽两口不得劲,只好熄,没成想惹得溪崖看过来。
傅闻安给他下针剂剂量很大,溪崖昏迷到早饭都没醒,醒来似乎也不记得昨晚发生什,与往常没什不同,但就是看他眼神总不太对劲。
溪崖轻咳声,道:“你把黑枭封在隔音笼里,他不会缺氧死吧?”
谢敏起得非常早,封个黑箱隔音笼装进最后辆装载车车厢里,上锁,严禁他人探视,美其名曰重点看管目标,实际是空箱子个。
反正早晚都会被发现,到时候把锅推,爱谁谁,谢敏身上疑点罪状够多,不差这个。
想和他做。
谢敏自,bao自弃地把手伸进被子里,闭眼,边在心里唾弃自己先前把人赶走表里不,边又庆幸自己理智尚存、没被欲望完全冲昏头脑。
要疯。
第二天早,押运车队出发,驶入山道。
瓦伦山脉先前下大雪,山雪覆盖植被,与阴冷天空连成白皑皑片,荒草枯树遍布,悬崖下还是悬崖。更进山后,便是斗折蛇行盘山道,蜿蜒向山顶,被山石与积雪遮挡,看不见尽头。
劲,逼他后退。
两人之间拉开距离,焦灼粘连热望与暧昧在无形中拉长丝线,他们均粗重地呼吸着,理智将彼此从悬崖边缘拉回。
谢敏倚在床头,敛下眼,长长睫毛垂落,遮住眼眶中潮湿水汽。
他指向门口,色厉内荏。
“带着你人滚。”
“不会,那东西透气。”谢敏叼着滤嘴,说话含糊不清。
溪崖静默会,又道:“你嘴怎回事?”
是段极其容易发生事故路,运载车制动不比专业越野车,封控区军备质量又普遍比不上安斯图尔。不仅爬坡,还有积雪冰面,好在抓地与防抱死性能还算优越,走是能走,就是慢。
路上,谢敏坐在副驾,看向山路旁背着家当徒步迁徙流民,有大人小孩,狼狈不堪,料峭寒风割开脸上冻疮,他们麻木地向他身后走去。
他们忍饥挨冻,只为逃避战火侵袭。
车队将他们甩在身后,甩进滚滚雪沫与烟尘里。
谢敏恍惚阵,那些身影与儿时佝偻着、艰难求生背影重合在起,再不可分。
声音嘶哑,带点磨砂感,听在耳里沙沙,又引人想象那嗓音被撞击拆碎调子。
傅闻安没说话,他跪在床上,慢慢舔掉唇边残留液体,盯谢敏好会,在对方发怒前收回视线,下床拎着黑枭离开。
房间里依旧存留着对方在动情时溢出信息素,谢敏推开窗,开道缝隙透气,确定溪崖没醒过后,回到床上,屈起腿,手肘搭在膝盖上,把脸埋进去,像鸵鸟样。
想要。
想要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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