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敏轻轻挑眉,副愿闻其详模样。
“原殉道者成员在眠城附近改组,推选邮差做领袖。他们垄断大量督管局重建采购清单里材料收购渠道,成立战后建设服务会,甚至成为不少城市与督管局交接代言人。邮差所作所为在意料内,但他能在政令出台第二天就到眠城与黑枭谈判,速度之快,令不禁怀疑他消息来源。”傅闻安说。
“审时度势是邮差强项,毫不意外。”谢敏由衷感慨。
傅闻安哼声,倚靠在床头,拿起密封袋中腺体修复药棉。
谢敏识趣地让出点地方,在对方腰侧找个舒服地方埋好,低头,露出带着伤疤修长脖颈,说道:
傅闻安拉张椅子坐在床边,正襟危坐,派还在开会严肃劲,垂落眉眼又显得他轻松自在。
他正削着苹果,果皮绕在手侧,随水果刀走势点点剥离开。果皮完整,颜色殷红,垂在对方挺括西裤上,色泽与夕阳如出辙。
察觉到他醒来,傅闻安切小块苹果递到谢敏嘴边,待对方叼走,又削块给自己。
这样你口口,他们分完整个苹果,全程没说句话,只有日暮余晖在房间中静静流淌。
门开,关。
说话间,谢敏已经睡着。
邮差视线垂下,温和又无奈。
谢敏长相寡淡,卸去贯笑意,融化经年防备,像只筋疲力尽猫回到最舒服窝,对周遭切全然信任,松弛地露出柔软肚皮。
被角微掖,透过缝隙,能看见对方手臂骨折后缝合狰狞伤痕,眼下已经愈合,新肉发着粉。
邮差起身,将报纸折好,放回桌面,视线掠过边角处被洇湿过痕迹,断断续续,像水淋在上面。
“他是个聪明人,眼下只是被你逼得急,对个情报人员来说受制官方管控总归不舒坦。等他想清楚就好,也省得他总往这
“邮差来找过你。”傅闻安出门洗过手,用架子上隔着毛巾擦手,陈述道。
“他说你要他将封控区情报网权限‘分享’给你,觉得难以接受,来找说情。”谢敏回答。
“你怎回?”傅闻安脱掉外套,拿起床头搁着次性医疗用具,细致拆封,话音夹在悉悉索索响声里。
“没帮他。”
“但你也没帮。”傅闻安拿起支针剂,他在谢敏胳膊上涂消毒棉,将药液打进去,压住针孔,低头看对方。
他别开眼,假装什都没看到,轻手轻脚离开病房。
谢敏再醒来已近黄昏。
窗边纯白纱帘掩住天边霞色,为病房内渲染派柔和暖意,橘红光芒落进悬挂在点滴架上玻璃瓶里,静静沉淀在透明药液下。
嚓嚓。
细碎切割声笼入谢敏耳畔,他抬眼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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