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司宣阳此刻眼神又太坚定太清澈,满满就装下他人,郁森像是被蛊到般,莫名地就相信这样可能。
真相就更加难以启齿。
“不管做什,你都会帮?”
“对。”司宣阳定定地看着他。
“那你能答应待会儿别动手揍吗?现在这样,你要是拳下来,可能会死。”
郁森心里有鬼,估摸着能以此来甩个苦肉计,话都不敢说重。
不过他不发火,司宣阳倒是看着更自责:“对不起,当时真是脑子热,酒精上头,就什都不管不顾”
“你昨天是不是看到司楠跟洛雨在起?”郁森赶紧打住他自谴责。
司宣阳脸色僵,表情难看到极点:“你知道?”
“多少能猜到点。”郁森有些不自然地挪挪身体,被司宣阳把按住。
郁森醒过来时候,已经是第二天傍晚,夕阳余晖穿过未被窗帘遮掩住缝隙,落在雪白被子上,映出抹橙红色泽。
他睁开眼,愣愣地看那缕光几秒钟,微微扭头,看见坐在病床边沙发上司宣阳。
后者大概也是醉酒才醒没多久,衣服都没换,身上酒气还若隐若现,埋在阴影里脸色看着阴沉又烦躁。
见他醒,司宣阳赶紧起身,几个跨步走过来,弯腰垂眸,声音轻柔:“你感觉怎样?想吐吗?”
郁森想摇头,但忽然意识到脑袋上缠厚厚绷带,只好直挺挺地不动,小声道:“不想吐,就是有点儿晕。”
“怎可能揍你?”司宣阳迷惑地蹙眉,但看到郁森无比诚恳双眼,也就郑重其事地点头。
或许他这种要求就是脑震荡后遗症吧,思维逻辑错乱,司宣阳觉得可以理解。
“放心,不管你做什,都不会揍你。”
“好,信。”郁森深呼出口气,眼睛直视着天花板,根本
“别动,还想伤口被崩开吗?”
郁森小心翼翼地看他眼,司宣阳没发觉有什不对,手指轻柔地替他往上提提被子,顿几秒,像是下定决定般,道:“那现在你知道,你想怎做?不管你做什,都会帮你。”
“”
郁森倏地被震住,做什都会帮他?
那他要是想把司楠给大卸八块话,司宣阳难道还会帮着他分/尸吗?
“嗯,医生说你有轻微脑震荡,天没吃东西,可能低血糖症状也比较严重,要喝点粥吗?或者喝点汤?”
郁森瞟眼床头,放着四个保温桶,像在坐月子似。
“不喝,怕反胃。”
司宣阳抿抿唇,眼眸里闪过丝愧疚和心疼:“抱歉,不该让你那晚还过来,喝醉,不知道分寸”
“没事没事,就个口子嘛,身体还是挺好,恢复得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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