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忙脚乱地站起来,司宣阳紧张地俯视着他:“没用力啊,压到你吗?哪里疼?”
“骗你。”郁森三个字说得脸不红心不跳,满眼无辜。
司宣阳自然不可能怪他,伸手在他苍白唇瓣上摩擦出点淡粉色泽后,便将他扶起来:“起来吃点东西好不好?不然你身体会撑不住。”
郁森被他托着坐起来,受伤右手使不出点力气,软塌塌地垂在身侧。
他笑着叹气:“们阳阳宝贝这独裁,就算说不好,你大概也会逼吃。对吧阳阳?你别垮着脸,笑个嘛。”
郁森这觉睡得并不安稳,是在这样地方,始终有未知危险梗在心头,况且他还担心着司宣阳安危,二是事实上身体在越昏沉、越无力时候,即使在睡梦中也并不是个养精蓄锐过程,不输液不吃药、没有营养补给、精神无法完全放松,这样昏睡只会让他身体越来越累,被司宣阳叫醒时,眼神甚至好长段时间都无法聚焦。
费点精力恢复对光线适应后,郁森看见司宣阳正怔怔地看他,脸天塌下来似神情,眼眶还泛红,顿时哑然失笑:“怎这个样子盯着?吓跳。”
司宣阳没有说话,像在确认着什,俯身凝视他好会儿,才缓缓压低身子抱住他,脸埋在他颈窝里,声音嘶哑:“刚才叫你,叫好久,你都没有醒过来”
——怕你再也醒不过来。
这句话他不敢说出口,但郁森心里却听到。
“笑不出来,在你身体恢复之前,都笑不出来。”
“啧,小屁孩儿。”
郁森脸上笑也渐渐隐去,其实他能感觉得到,这具身体越来越衰弱,像是所有生命力都随着早上流血而起消失般,就算吃点东西,效果也是杯水车薪。
他现
身上压着个大金毛似男人,不过却点都不重,司宣阳*本不敢放任自己不管不顾地压上来,生怕把这具宛如玻璃材质身体给压个粉碎。
郁森捏着司宣阳后颈,轻轻揉着:“最大嗜好就是睡觉啊,你又不是不知道,眼睛睁开也不代表已经醒,因为有起床气嘿嘿”
说着说着,自己都笑,他想起在外面别墅里时候,司宣阳为让他锻炼身体,取消他赖床时间,有次起得早,郁森整个人都低气压,抓狂得很,干脆上演出‘失忆’大戏,偏偏司宣阳还信他神神叨叨,被吓个半死,以为是什脑损伤后遗症,闹得满屋子人鸡飞狗跳
郁森心里软绵绵,其实不撩人时候,在他面前,这个小孩儿心思真挺单纯,害怕、信任、恐惧、在意各种情绪,都表现得非常直接。
“你再压着,要喘不过气。”郁森拍拍司宣阳后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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