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时清捏捏鼻梁,“担心觉睡过去?别担心,心里有数。”
付明淮叹口气,等他洗漱完送他到医院,实在不放心他开车。
快到医院时,付明淮突然说起苏时清父母,“前阵见过他们,爸他们弄个什老年团,你爸妈也在,他们看上去老很多,你有时间回去看看他们吧。”
苏时清撑着额头,轻轻“嗯”声。
进医院个病人嚷着伤口痛,拉着苏时清要死要活,“苏医生,太痛,
李成泽被简风吓得原地打几个转儿,听何若元说是脚底扎块碎玻璃才镇静下来,只是他看着真不像只是扎块玻璃碎,整个人都透着种破碎感,双眼茫然,脸色苍白,唇无血色。
处理好伤口,李成泽告诉他要打破伤风针,叮嘱他白天再过来打。
简风整个人失魂,根本无心在意这些。
何若元不解道:“现在不能打吗?还非得白天打?”
李成泽解释:“破伤风容易过敏,需要皮试,晚上不方便观察,万过敏,白天医生多,抢救也比较及时,反正24小时之内注射都可以。”
何若元从接到简风电话到赶到苏时清家小区附近,总共用27分钟,这27分钟,每分钟都是对简风凌迟,他出小区门口时,看见辆车进入小区,透过保安室灯光,简风看清那人脸,苏时清小时候邻居,那个很优秀人。
“简风,你怎连鞋都没穿,快上车。”
简风蹲在路边,面前沙子湿小片,“元元,好痛啊。”
何若元被他声音吓到,上前搂住他,拍着他后背,“哪里痛。”
“不知道,哪里都痛。”
“他这样子适合来回折腾吗?要不你给开个病床吧,在医院留院观察晚。”何若元实在不忍心折腾简风。
李成泽翻看下住院表,满员,跟护士商量下,让简风留在换药室休息晚。
这夜简风都在噩梦中奔跑,在梦中追赶着前方光亮,总是在触手可及时候被股力量推进黑暗中,好像永远看不到光亮走不到头。
苏时清吃药早上差点起晚,闹钟响几次都没能叫醒他,还是付明淮进房间把他摇醒。
“你这药真不能再吃,真担心你……”
“们回家,回家就不痛。”
上车时才发现,简风脚在流血,赶紧让他坐进车内,打开手机手电筒照他脚底,不知道他在哪里踩小块碎玻璃,玻璃扎进肉里,何若元鼻子酸,想去拔那块玻璃碎又不敢,“简风,你……你何苦啊,要不,算吧,没有苏医生,也有别人。”
“可只想要他。”
李成泽轮值,正困得小鸡啄米,听见护士叫他,赶紧搓把脸,“来来!”
“嗯?简风,这是怎?快扶他过来坐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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