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未穿件黑色运动短裤,起身,“簌簌”往下掉水泥。
他随手拍拍,阵尘土飞扬,他“噗”口,憋气跑到老头身边。
“也就两天,很快就回来,老爷子,您看……您什时候把戒指给?”
贺意大后天就生日,他到现在连戒指影儿都没看着呢。
“哼,坚持不下去?找借口跑呢?”老头眼睛眯,说话针见血。
既然喜欢搬那就搬,他倒要看看姜未能坚持几天。
门被大力摔上之前,贺意才想起这里是医院,不是他办公室,也不是他家,药可以乱吃,但门不可以乱摔,他卸去力度,胸前憋着气,把门轻轻带上。
然后右转十米,找到刚才医生。
“您好,再麻烦您下,想给弟弟做个常规体检。”
医生欣然道:“可以啊,病人看着不像这虚人,这年轻,搬个砖还能把自己累发烧,最好是做个全身检查,看看是不是还有其他病灶导致他这个抵抗力下降,早发现,早治疗。”
姜未跑去纹个真。
“那这里呢?”贺意带着凉意指尖落在姜未肩头,沿着其中条红痕慢慢划过。
“这是……扛点东西。”
“搬砖?”
姜未:“……”
“没。”姜未摸摸鼻尖,有点尴尬:“钱好像不大够,回去再凑凑,但您放心,说先付半就付半,绝对不会少分毛。”
老头打量他眼,“你这两天天天来老头子这儿干活,就不觉得辛苦?”
“辛苦啊!当然辛苦。”姜未坦然承认,“都累到住院,但觉得值当,只要能让意哥开心,干什都行。”
贺意为他难受整整年,他难受这几天算什?
到时候只要他把戒指往贺意跟前送,然后再当场表演个
姜未倒没觉得事情有多严重,他只知道这病,贺意眉头再也没有舒展过。
贺意担心他,贺意心疼他,贺意心里还有他。
姜未开心到纹身都不怎痛。
在医院住两天,做个全身检查,姜未继续回去“上班”,在贺意这边“下班”之后,又要去老头那边“上班”。
“老爷子,墙给您砌好,明儿就来不,有点事,得回广州趟。”
贺意怎什都知道?确实是搬砖来着。
那老头故意为难他,非要把东边小花园推,在西边建新,他个人来来回回几十趟,把所有砖从东边扛到西边,还没来得及砌墙,当天晚上就累得直到凌晨三点才睡着。
结果第二天发烧烧到医院来。
“是……是搬砖。”姜未承认,他早已忘自己说过要来北京搬砖事,也没想到贺意把事情想歪。
贺意铁青着脸站起来,给他抖开被子盖好,“这几天先不要去搬,等病好再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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