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早,天色还未清明,苏贵人便拿着抄好《女训》去凤仪宫请皇后过目,皇后娘娘身边槐枝说娘娘还未起床,让苏贵人暂候,这候,便是个多时辰,直到其他妃嫔都来凤仪宫请安,槐枝才将她们都请进去。
皇后懒懒坐在上头,听着妃嫔问安,让她们起身后,对着苏贵人说:“听说苏贵人天没亮就来,你虽然刚回宫,倒也不必如此勤勉。”
苏贵人屈膝行礼,从跟着她宫女手中拿过《女训》手稿,呈上道:“给皇后娘娘请安是臣妾本分,不敢怠慢,昨日皇上吩咐臣妾抄写《女训》已经抄完,特拿来给皇后娘娘过目。”
槐枝将手稿接过,递到皇后眼前,皇后眼未看,而是道:“皇上也是抬举妹妹,才有心让妹妹多学习,既然妹妹学得这快,那回去便再抄两百遍佛经,明日亲送到静心堂供奉。”
苏贵人心中沉,面上却不敢露分毫,只能俯身回道:“是。”
上登基刚三年,后宫人并不多,殿下慢慢就熟悉,而且等殿下去南书房念书,和各宫娘娘们接触机会并不多,殿下无需担心。”
孟言舀着小米粥,漫不经心听着,等兴儿说完,他装作不经意又问道:“那重华宫那位废后呢?”
“啊?”兴儿诧异抬头,似乎没听清楚。
孟言瞪他眼,“啊什啊,你那天说,重华宫关着父皇第任皇后,他是什来头。”
“这个……”兴儿开始支支吾吾,“这些事奴才也不太清楚,只知道皇上登基不久,就废后,奴才就在登基大典上远远见过次。”
她刚回来,便先后被皇上和皇后为难,虽然处罚都不算重,但是厌恶之心已十分明,其他宫人耳聪目明,自然更不会将她和孟言放在眼里。苏贵人自己倒是没什,只是觉得苦孟言。
从凤仪宫出来,她言不发,心事重重地走许久,才轻轻叹口气。跟在她身边伺候甘草扶着自家主子手,也跟着叹气,她道:“皇上和皇后娘娘既然都这不喜欢主子,为什还要大老远将主子和小主子召回京呢。”
甘草是跟着苏贵人从越州来,与苏贵人十分亲近,故而她这样直言不讳,苏贵人也没有斥
“废后是个男人?”孟言问。
兴儿被吓跳,整个人不自在地左顾右盼,含糊道:“奴才……奴才并没有看清楚,殿下还是不要问。”
“没用胆小鬼。”孟言骂他句,将他赶出去。
孟言下下搅着碗里粥,心道重华宫那个人身上,果然有很多秘密,吃完粥孟言唤依桃进来服侍他洗脸,顺口道:“如今深秋,院子里暗沉沉,明日你叫花房送几盆花过来吧。”
“是。”依桃伺候完孟言,躬身退下,孟言靠在床上,若有所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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