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早,孟言便启程回京,泰州百姓纷纷赶来相送,孟言辞又辞,才放下车帘。来时候因为要赶路,他大部分时间都是骑马,如今差事办完,倒不着急,于是坐马车。
走大半个月,终于回到汴州,孟言没有在京城街道逗留,径直回皇宫。到达长定宫时候,是黄昏时分,兴儿进院子,就嚷嚷道:“玉芙姐姐,主子回来啦!”
玉芙掀帘而出,忙迎上来请安,孟言免她礼,“备水,沐浴后去给父皇复命。”
“是。”玉芙接过孟言披风,和几个小宫女起下去为孟言准备沐浴东西。
孟言泡在木桶里,整个人才完全放松下来,他闭着眼睛假寐会,洗去身风尘仆仆,换身衣裳,匆匆往御书房去,
真没有?”
“反正奴才没听说过。”兴儿道。
孟言听后只是喝茶,也不说话,兴儿眨着眼看他,等他吩咐,待其他东西都收好,孟言还是默不作声,兴儿看不下去,便擅自替他做主将那两盒香装进行李中,“不就是两盒香料,又占不多大地方,殿下带回去要是还觉得不喜,再丢就是,何必如此纠结。”
孟言气笑,“好你个狗奴才,倒做起本殿下主,你有几个脑袋!”
兴儿朝他吐舌头,“殿下才不会杀呢。”话虽如此,到底有些心虚,忙道,“哎呀,李大人和沈大人设宴席,要给殿下践行呢,殿下赶紧收拾过去吧,时候也不早。”
皇上刚见完大臣,听到董怀禀报,忙让孟言进去。
孟言走到厅中,跪下行个大礼,“儿臣给父皇请安。”
皇上走过来扶起他,上下仔细打量着他,孟言晒黑
孟言不屑跟他般计较,换好衣裳,府衙管家便来请他。
席间自然说桌子话,客套,恭维,真心,孟言静静听着,燕笑语兮之间,李大人很快醉。沈寻虽不似李大人般不省人事,但也有些迷糊,他拉着孟言,口个贤弟,孟言之前见到沈寻直是端重自持,很难见到这样放松他,孟言欣赏他才能,自然不会计较他此时僭越,他道:“泰州切已经上折子禀明父皇,你和李大人都有功,父皇肯定会加以赏赐,就算此次不能升迁至京城,也定比现在好。”
“京城便很好吗,京城官场风气,怕还不如泰州。”沈寻直摇头。
他之前科考成绩非常不错,却因为毫无背景,只得县丞职位,即便他面上装再坦然,心里肯定还是有怨气,腔抱负无处施展委屈,不肯示于人前罢,而孟言,要就是他这腔还未冷却热血和抱负。
他笑道:“就因为风气不好,才需要沈大人这样好官,在京城等着你,咱们总有再见面时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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