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如此,又是不详,十七年前他便是以这样名头将他们母子二人赶出京城,如今又给安上这样罪名,孟言冷笑声,没理会董怀,抬脚走,这地方他刻也不想多待。
连着进宫陪蓉嫔几日,蓉嫔病却直不见好,终于在个,bao雨滂沱傍晚,永远去。当时孟言刚出宫,还未回到府里,闻得消息,从马车上跳下,朝着皇宫飞奔而去,大雨砸在脸上,他也丝毫不觉。
翠微宫片哭声,隐藏在大雨下,带着压抑悲伤,蓉嫔去很安详,孟言下午离开之前,她还拉着孟言说好多话,孟言以为总能挨到立秋,没想到,终究没能挨过去。
雨越下越大,遮天雨幕阻挡人们切脚步,后宫众人正好借着这场雨,装作毫不知情,只有淑妃撑着伞,在二公主永萱搀扶下,到翠微宫送蓉嫔程。
她甚少出门,皮肤泛着病态苍白,半身被雨淋湿,显得弱不禁风,似乎要和风雨融为体,甘草奉上热茶,孟言给淑妃磕个头,永萱走过来扶起他,淑妃摸着手中佛珠,开口道:“既然已经逃离这里,为何还要回来,白白断送自己性命。”
父皇,母妃病重,儿臣前去探望,因此耽误时间。”
皇上听后微微愣,随即淡淡道:“太医去看过吗,蓉嫔身子如何?”
“太医说母妃恐怕不太好,儿臣恳请父皇去见母妃面,母妃病中很是思念父皇。”
皇上不甚在意,“既然病,就该好好休息,朕又不会医病,去也于事无补,朕会命太医院院判去照顾蓉嫔,你若无事就先退下吧。”
“父皇……”孟言拳头藏在袖中,指甲已快要嵌进肉里。
“多谢淑娘娘前来送母妃程,上回也多谢淑娘娘送血燕,只是母妃终究是无福消受。”孟言含着泪说。
淑妃默念句阿弥陀佛,淡淡道:“这宫里从来都不缺可怜人,只是瞧着她与同病相怜罢。”
说罢,站在蓉嫔棺桲前,双手合十行个佛礼,又在永萱搀扶下离开,此后,再也没人前来祭拜。
皇
皇上却不再看他,“跪安吧。”
外头狂风依旧,朝阳宫自然不像永巷,不会有乱飞落叶,只有院中两颗木兰树,在狂风下簌簌作响,跟殿内丝竹声合二为,听起来,真是让人心寒乐曲。
孟言站在朝阳宫庭院里,仰头看天,任凭衣袍被风吹得鼓起来,迟迟没有离开。董怀实在看不下去,走上前劝慰道:“殿下快走吧,别惹得陛下生气。”
“父皇为何会生气,母妃从来尽心侍奉,为何父皇竟连看都不愿看她。”孟言痛心道。
董怀犹豫半晌,小声道:“蓉嫔娘娘生下死胎,实为不详,陛下怕见面彼此难过,还请殿下体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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