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言忙道:“她确实有功,是该奖赏,只是正妃的位子,儿臣还是想留待来日给真心喜欢的人,如此才不算辜负。”
皇上听后捋着胡须大笑起来,一点不怪罪孟言忤逆圣意,反而笑道:“想不到你小子还是个情种。”
笑得猛了,牵出几声咳嗽来,孟言忙上前为他顺气,皇上咳了半晌,饮一口茶才缓下来,继续道,“正妃一事朕不再提了,你自己做主便是,只是朕免不了要多话一句,心怀大志的人可不能拘泥于儿女情长。”
皇上最后一句话意义深远,孟言惊得抬头看他,见皇上面容已不似从前红润,似乎隐约泛着病态,眼中情绪隐晦不明,孟言不敢深究,很快收敛神色,拱手行礼道:“儿臣谨遵父皇教导。”
“你去吧,身上还有伤,最近几日就好好在府中养伤,朝中的事情不必操心,等养好了伤再回来替朕分忧,另外有什么想要的赏赐,告诉董怀一声,你功在社稷,应当好好嘉奖。”
孟言乘着马车一路慢悠悠地走走停停,足足比其他人要晚大半个月才回到京城。
彼时他的伤已好的差不多,回到王府换衣裳洗漱一番,第一时间便去宫中面见皇上。
孟言还未跪下,皇上亲自上前扶起他,上上下下细细打量了一番,关切问道:“伤势如何了?”
孟言笑道:“谢父皇关心,儿臣已无碍了。”
“好,你能平安回来朕一颗心就放回肚子里了,来,坐下说。”皇上赐了座,孟言也未推辞,谢恩后在方凳上坐下,皇上又问着孟言崎城的点滴事项。
孟言谢恩后,跪安退下了,心里头琢磨着皇上那句“心怀大志”的意思,又猜测着皇上的身体状况,不知不觉走到宫门口,迎面撞到一个人,孟言抬头一看,竟是沈寻。
他大喜,忙问道:“沈寻,你怎么
其实这些事太子等人回来时肯定事无巨细都给皇上禀报过了,皇上此时问孟言,无非是想问出些不一样的回答,孟言只作不知,将崎城发生的大小事尽数禀报上去。
皇上听后沉思片刻,抬眼问:“你受伤的事是怎么回事,朕听闻是太子有意不放你进城导致的?”
孟言忙道:“和二弟无关,实在是羌族贼人太过狡猾,儿臣力不能及才受了伤的,二弟见势不好,第一时间开城门救下了儿臣,之后也安排军医细心照顾,儿臣才能这么快来见父皇。”
孟言没有说一句太子的不是,只是皇上既然问出口了,又怎会不知情。皇上面露欣慰之色,拍拍孟言的肩膀,“你是个懂事的好孩子,此番受委屈了。”
说罢想起什么又道:“此次粮草事件你府中的侧妃似乎出了不少力,功不可没,你如今也没个正妃,不如趁此机会将她扶正,虽说她不是从小养在丞相府的,但到底是相府的千金,门楣也不算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