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言不知道太子知情多少,但他知道此时定不能落井下石,于是忙道:“二弟心思向单纯又宅心仁厚,儿臣以为此事安国公定然是瞒着二弟私自进行,否则,二弟不会不禀告父皇。”
皇上品着孟言话里意思,时间点点流淌,窗外日头渐渐大起来,前几日下那场冬雪早已没踪迹,冬日暖和日头从窗口照进来,屋子里还燃着两个大大地笼,可丝毫不觉得温暖,又过许久,皇上才道:“你先回去吧。”
孟言跪安后退下,皇后在殿门口跪摇摇欲坠,在孟言经过时抬眼看他眼,眼中有憎恶也有不甘。
孟言朝她拜拜,“母后仔细身体。”
孟言走后,皇上终于召见皇后,皇后被槐枝扶着,人还未踏进殿门,先哭成泪人,跪在皇上脚边就开始为安国公喊冤,她原本就有头疼毛病,这样几番折腾下来,几乎要昏过去,可她仍强撑着口气,希望皇上能格外开恩。
微蹙眉,“殿下怎瞧着点也不着急?”
孟言道:“直休沐在家,朝中无论发生什都与无关,管他冯明德是不是通敌,自有父皇裁夺。”
怀仁和杜芳对视眼,已然明白此事和孟言脱不干系,心中暗自钦佩淳王手段,忙道:“殿下说是,只是殿下休沐时间已久,况且此事是大事,殿下若要装作不知恐怕是此地无银三百两。”
“你说是,明日便上朝去,并会亲自去问问父皇,究竟是怎回事,国公爷出事可是大事,怎能坐视不理。”
第二日朝堂上,有耿直言官上奏问安国公事,皇上没有给正面回答,其他人都噤若寒蝉,纵是有肚子疑问,也不敢问出口。
皇后哭诉许久,久到嗓子都沙哑,皇上才开口,冷漠道:“证据确凿,都是朕亲自派人搜出来,有什冤枉,难道朕还诬陷他不成?”
“陛下,此事定另有隐情,父亲他不会这样糊涂啊!”皇后拽着皇上衣摆哭道。
皇上居高临下看着她,语气森然,“他不会?他就是仗着你和太子身份,才想
散朝后,孟言去朝阳宫请安,看到皇后依旧素服脱簪跪在殿外苦苦哀求,脸上未施粉黛,显得十分憔悴。
孟言站在殿中看着斜斜歪坐在软塌上帝王,面上憔悴并不比皇后少多少,但他即使再憔悴,仍是威严,他撑着头靠在那里,言不发,孟言便安静站在下面。
良久,皇上开口道:“为何他们个个都要背叛朕。”
孟言不用思索便知道皇上口中他们指是从前虞将军和现在安国公,孟言垂首道:“安国公狼子野心,实在是有负父皇倚重。”
皇上保持着个姿势没有动,言语中充满疲惫和失望,“你觉得此事太子知情多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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