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知他没行动,员外郎倒自己落马。孟言把卷宗用力拍在桌上,骂道:“原来他直都是假惺惺来投靠,这次若不是你早有察觉,便上他们套,恐怕现在在大狱里就是。”
“诚王殿下下手好棋。”虞清替孟言整理好卷宗。
孟言往椅子上斜斜靠,“再好棋不也折自己棋子吗,这次他没能拉下来,不知道心里头多懊悔呢。”
“也不算全无作用,恐怕因为这件事,皇上对太子要彻底失望。”
虞清话音刚落,兴儿从院外疾步走来,带来宫里消息,皇上以玩忽职守、纵容包庇等理由将太子禁足在东宫,这次不是口谕,是下正式圣旨。
言依言对淳王府上下仔细整顿番,将那些心思浮躁、不安本分人全都撵出去。淳王府上下人心惶惶,做起事来更是打起十二分精神,生怕个不小心,就被撵出府去。
虽撵好些人出去,但是并未发现府中有人生异心,孟言安慰虞清,说或许是他想多,颜如玉常常在京城中活动,得罪谁也未可知。
虞清也只好勉强打消疑虑。
残害颜如玉凶手直没有找到,会试考题泄露那件事反倒有进展。
皇上派下去钦差御史路细细查下来,发现问题出在礼部内部,有*员和豪绅勾结,将会试考题偷偷卖出去,层层追查,涉案*员足有五六人。
孟言听后撑起身子,看向虞清,“父皇这回该彻底厌弃他吧?”
虞清思虑片刻,微微颔首,“离废太子只有步之遥,们耐心等待即可。”
而这次孟言并没有等很久,太子禁足不过月,静心苑便传出消息,说是冯氏病重。
彼时正值初夏,御花园荷花池中小荷刚刚冒出点头,在炙热太阳下,泛着青翠碧绿,大片大片荷叶上,水珠随着微风滚来滚去。
槐枝急匆匆地步伐从池边跑过,惊起小荷上
大到礼部侍郎,小到京兆尹文书,而案件核心人物则是礼部员外郎,此事就是他手筹备策划。
皇上雷霆大怒,发落干涉事人员,将礼部侍郎和员外郎统统撤职下大狱,并下旨宣布这届会试结果作废,来年重新补办次会试。
会试泄题案在京城闹得沸沸扬扬,些没得到试题凭真本事进殿试学子自然觉得不公平,联名在贡院外头闹阵,被督京卫镇压下去。
孟言坐在凌烟阁书房,翻看这次事件相关卷宗,心有戚戚。幸好这次他听虞清话,没有轻举妄动,泄题案中处罚最重礼部员外郎从去年年底开始,直暗暗给孟言示好,似有依附打算。
孟言原打算借由他手推波助澜把,则试试他忠心是不是可收为己用,二则借此拉下太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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