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宁看
眼表，对着电话那头抱歉地说道：“怎
办曹总，太不好意思，
这
两个人在电话里交谈会儿，曹之顺有些兴奋，下意识用大拇指抚弄手中
金属器物。
房内温度很低，手指温度让光滑器面上覆层水雾。
“只是认识小易总罢，你不知道这件事情很正常。”
他望着房里某个角落，眼神迷离，嘴里却在不住地赞叹道：“小易总那个时候也很好看，与现在不样好看。”
他视线似乎可以穿过些看不见过往，准确捕捉到某天某时，某刻里，穿着校服站在树下，认真准备早练易宁。
他将滑至鼻梁眼镜往后推推，“本来让曹总带酒就已经很不好意思，思来想去半天，还是得给曹总打个电话道个歉。”
“小易总这是哪话，带酒小易总爱喝，那还是荣幸呢。”
对面人停顿片刻，接着说道：“只是有点遗憾，本来还想跟小易总起边喝酒边叙旧。”
“叙旧？”
易宁不知道他在说什，便随意应付道：“和曹总确实见如故。”
吧。”
“好，”秘书也笑，他将刚放下公文包拿起，转身合上门。
只是在门被彻底合上之前，他又瞥眼似乎正在沉思易宁。
林致走。
易宁侧脸看着窗外风景，不知在想些什。
晨风寒凉，嘴里呼气时，眼前便会凝成白雾，可等到阳光透过树影落在皮肤上时，又会升起短暂暖意。
而在深冬清晨，少年就站在树影与阳光下，精致眉眼间透着几分冷淡和疏离，像支刚刚被摘下来雪白栀子花，水润清新。
曹之顺声线低沉，隔着模糊电流声，他兴奋依旧可以明显地传到话筒另边。
易宁微微对他赞许感到不太适应，简单回应：“曹总谬赞。”
他对于曹之顺激动无法感同身受，因为那段高中生活寡淡无味，他并没有过多怀念。
曹之顺笑：“小易总真会说笑，你应该不知道，和你可是高中校友呢。”
“高中校友？”
“小易总之前是不是长今中学？”
易宁惊讶道：“是，难不成曹总也是长今？”
“嗯哼？”
片刻出神后，手旁手机屏幕忽地亮起，打断他思路。
是待办事项提醒，他叹口气，有些不情愿地拿起手机。
摁下通话，几秒之后，听筒另侧就传来男人带笑声音。
“小易总，怎现在给打电话啊？”
易宁突然觉得窗外阳光很是刺眼，他面无表情地摁下遥控器，直到收起在落地窗两侧窗帘缓缓落下时，才慢慢答道：“昨天与曹总起吃饭，怨酒量太差，这不小心喝烂醉，最后也没有与曹总说声再见，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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