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床尾卧着小小警觉地抬起头,在嗅到是丁梧之后,又探头看几眼,才无声地窝回去。
丁梧松口气,侧身轻轻将房门合上,他慢慢走到床边,蹲下身来,盯着床上人安静睡颜,有些出神。
他想起今天看见易宁和曹之顺站在起,而曹之顺手就像如影随形枯萎藤蔓,马上就要搭上易宁肩膀。
他又想起之前去接醉酒易宁时,桌上散落酒杯和曹之顺温柔无害笑容。
曹之顺在离开之前略带深意眼,还有他看似是对易宁随意
真愿意去信。
他信。
丁梧又重新低下头,但与之前不同是,他嘴角开始积蓄起浅浅笑意。
他信,这也意味着,们可以步步来。
“嗯,”丁梧点点头,“也信。”
讲,是个严肃问题,易宁不敢怠慢,只好深吸口气,郑重回答道:“信。”
易宁本是不信,在他遇到丁梧和冉以竟前。
分别与两人重新相遇之后,他却突然开始思考,人到底会不会重生,而且不止次,在不眠夜晚,在逝去之人坟前,在些特殊容易让人怅然时间点。
可无论想过再多次,他都不信人会重生,因为这太过玄学,也太离谱。
但现在,眼前人发问,似乎让他愈发觉得,重生是有可能。
他摆弄着手下花,想着来年时候这里是否会成为个温暖花房。
丁梧爱消耗在许多美妙事物上,他不断为此燃烧,并且乐此不疲,比如这阳台未来时刻必会绽放花束,株株,朵朵,都是丁梧送给易宁,他自身独具、别处皆无东西。
就像把戒指藏在玫瑰花苞里,当花盛开时,你会看到爱意。丁梧也是这样想,他想易宁在某个日落跌进昭昭星野傍晚,看到骤然与永恒美丽,看到丁梧最珍贵,或者说,最隐晦爱意。
深夜。
丁梧悄悄推开主卧房门。
易宁在心里默默想,因为眼前人鼻梁上红痣,更因眼前人似他举动,还有那颗同样善良温柔心。
丁梧重生成冉以竟,其实开始易宁认为这就是个捕风捉影想法,所以他从不愿去细想,而且这对他人是不公平,无论是丁梧还是冉以竟,无论他是否死去或活着,将谁当做谁替身,都是极其不尊重对方想法。
但易宁忍不住,他总是会在某个瞬间错将冉以竟当做丁梧,有时候易宁会唾弃自己,但他无法做到不去靠近冉以竟,因为他真有很多他向往品质。
如果说丁梧主导他少年乃至现在所有美好幻想,那冉以竟就是他未来所希望直拥有真实存在。
易宁也不敢回答太多,他只能看着冉以竟眼睛,再次坚定地重复遍:“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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