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今天或许能完结,如果不行就得等到凌晨更新)
“好,好。”涟以不住地点着头,她拿着易宁递给他纸巾,盖住眼睛又开始哭起来。
易宁从小就羡慕会哭人,因为他不会哭,感到痛苦时候眼泪早就自己掉下来,等到真正想哭时,却怎也哭不出来。
所以哭泣对他不是件容易事情,或者说,无法达到种发泄程度。
能哭就好,有意识地哭更是件好事,欲哭无泪才是最大酷刑,易宁想。
冉杭在国外出差,时半会间实在赶不回来,但好在涟以及时到,易宁让她守在冉以竟身边,自己下医院二楼去做个全身检查。
祖父都还好好在这里,你要是走在们面前,那们怎办?你妈这辈子已经够苦,你还想让她更苦吗?”
你还想让她更苦吗?
易宁坐在病床旁边,握着冉以竟有些冰凉手,心里直在重复易啸林临走前对他说话。
大衣被他搭在病房衣架上,他不是很想闻到太浓重烟味。
易啸林离开时还是把大衣留给他,易宁倔,老头更倔,他行事方式辈子也没变过,说出话像训斥,做事情更像强迫,连最基本关心都做不贴人意。
回来时,他揉着隐隐作痛手背,看到涟以和个男人站在病房门前商量事情,那个人易宁认得,是冉杭私人秘书。
易宁没有说什,只是站在原地,等他们说完之后秘书离开,他才又继续走向病房。
他推开门走进去时,坐在病床前涟以听到动静,抬头看过来。
易宁回望过去,眼神平静。
静默良久,她面色复杂地开口道:“小宁,你和冉以竟,是不是有什事情瞒着们?”——
正想着,病房门突然被人推开。
是涟以来。
她难掩面上疲惫,站在病床前捂着脸,看样子马上就要痛哭出来。易宁怕她情绪失控,连忙起身揽住她肩膀,把她带出病房外面。
涟以坐在长椅上,捂住脸指缝里渗出透明眼泪,易宁静静地等她哭会儿,这才轻轻扒开她手,用纸巾将她眼泪擦净。
“妈妈别担心,他已经脱离危险,”易宁蹲在地上,伸手擦去涟以眼角泪水,“后脑勺上缝几针,医生说转醒还得几天,叫们不要着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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