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夕恒点胃口都没有,沈立崇搞什,拿钱也不知道说声,他差点误会那个不会说话少年。
脑海里闪过那张倔强青涩又带着点不同于这个年龄段成熟脸,沈夕恒头次尝到误会别人而吃不下饭感觉。
“乖宝啊,那300是你放吧,说呢,那天你爸把钱放桌上,是想去厨房给他端碗汤,出来他人已经走,原来钱是他拿,你呀,知道疼外婆,怕外婆心疼钱自己垫上,乖宝懂事喽。”
沈夕恒恹恹趴在桌上,外婆又问:“你刚说要问个什事儿?”
“是想问小外公说骗你钱人是谁……”
吃饭时沈夕恒漫不经心夹着豆角,有筷子没筷子扒拉着饭,外婆问:“怎?吃不下?”
“外婆,想问个事……”
正好外婆家座机响起打断他问题,外婆去接电话,“呦,是你爸,按免提啊。”
沈立崇声音传过来:“妈,沈夕恒有没有闹脾气?”
“没呢,乖着呢,正吃饭呢,你有什话要跟他说吗?”
”
沈夕恒这才发现外面铁门上贴着张纸,应该是从某个本子上撕下来,字迹工整有力,上面写着:“奶奶,昨晚在晒谷场捡到您水壶,今早敲你家门无人应,先暂为保管,您回家找拿。”
署名单个“程”字。
原来……是他捡水壶啊。
沈夕恒自责坐在门坎自反省,好像又做错事,怎就学不会控制情绪呢?
“是你巧琴姨,你可别跟你妈说啊,她是你妈最好朋友,小时候还经常来家睡,跟你妈睡起,你妈小时候掉水里还是她给喊人救起来……扯远,她家里出事,没钱,她给说帮买什理财什股票之类,钱给她,她说输光,你
沈夕恒瘪嘴,“没有,没什要说。”
沈立崇也没强求,又跟外婆扯几句家常,外婆叮嘱:“行,你们照顾好朝昀,高考是大事,把孩子照顾好,恒恒就交给照顾,定给你们养白白胖胖,那就这样,挂。”
“哦,对,妈,上次忘记跟您说,那天拿给您万块钱拿走300,收费站只收现金,身上没带。”
“是你拿?不对啊,那这里怎还是有万?”
外婆看向沈夕恒,顿时明,“行,知道。”
外婆去门前小菜园拔葱,远远跟路过邻居打招呼:“吴二叔,吃吗?”
“没呢,现在回去吃。”
“你家不是向来饭早吗?今天怎这晚吃。”
“这不是今天去镇中买点除草药,半道儿遇到程家那孩子,他三轮车坏,链条断,帮着推把,回来晚。”
沈夕恒心里咯噔下,三轮车坏,该不会是自己那摔摔坏吧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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