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后来,大家对那位同学是赞赏,对沈夕恒更多是厌烦,他们会说:“谁家没点事,天天拿出来挂嘴边说,博同情吗?烦都烦死。”
明明沈夕恒什都没说过。
慢慢,他在学校甚至被孤立,某次不知道因为什事,那位帮助过他同学直责怪,他按事实回两句,那位同学说:“沈夕恒你性格真不行,你得改改,人知不知道你现在行为真很令人讨厌,难怪你没爹妈疼。”
后来他才知道那是“破窗效应”,他不幸在其他人眼中只是块破窗户,反正他都这悲惨,再惨点又有什问题,他们想着,然后在那块破地方继续扔砖扔瓦。
沈朝昀知道后没有安慰他,冷冷嘲讽:“只有你觉得所有人都是善良,除们家人,没有人会真心疼你。”
他哥赶过他,骂他过,砸过他,可他还是他哥。
“哥,”沈夕恒靠过去,抱着他沈朝昀胳膊,“遇到程祈。”
沈朝昀身体下意识紧绷,涩声:“你找他?”
“们在工作中遇到,哥,他现在很好。”
“你有没有跟他提起过们家事?”
自出事后沈朝昀极度抗拒与之前切人和事,从前同学,朋友,老师,全都不联系,以前喜欢书,喜欢吃,喜欢玩,出事后全都不碰,像是与他二十岁之前人生来场大割裂。
沈夕恒能做只有默默看着他,每日每夜自责,要是那天他不跟妈妈吵架就好。
又是夜难眠,沈夕恒做整晚梦,这晚梦都是跟程祈有关,他跟程祈念同所大学,他们在校园相恋相爱,毕业后两人都有着喜欢工作……
“没有,哥,什都没说。”
沈朝昀抓着沈夕恒胳膊,“说过,不要告诉任何人们家情况,不要让别人知道你有个残废哥哥,他们会同情你,怜悯你,然后做着感动自己事膈应你,你要提防破窗效应。”
沈夕恒脸色苍白,他想说程祈不会,程祈不是那样人,但他不敢说,他哥会癫狂,会失落,会伤心。
从前天之骄子,所有人眼中优秀青年,本该有着光明前途,人人羡慕工作,体贴入微爱人,场事故后只剩下站不起双腿,被病情折磨到厌世,厌恶所有人,厌恶切美好事物。
沈夕恒刚上大学那会儿,学校填表时候无意跟同学提过嘴家里父母双亡,哥哥暂时需要人照顾,那位同学知道后直在帮助他,给他介绍兼职,帮忙找关系让他去学校饭堂打饭,后来沈夕恒慢慢发现不对劲,那位同学每天刻意带着另帮同学去他打饭窗口,每次都要跟不同人介绍:“这位是沈夕恒同学,他家里困难,学杂费都靠自己挣,大家多帮帮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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