泛上,沈明安胃里痉挛翻涌,喉中抽搐不止,花了很大的力气才强忍住这一阵又一阵的恶心没直接呕出来。
铃铛声音清脆,叮铃铃作响,他能感受到王兴言虎口上的疤在和自己的手不断摩擦,这样的动作大约持续了一炷香的时间。
一炷香后,伴随着王兴言粗重的喘息声,有东西浇到了沈明安的手上。
王兴言发泄出来以后嗓子里意味不明的声音都愉悦了不少,他又仔仔细细地摸着沈明安的手,将那些腥膻的液体在他手上涂抹开来,过了许久,才拿出帕子细致地擦他的手。
就像前几天夜里沈明安被噩梦惊醒时看到的那样。
王兴言几乎每天晚上都会过来,有时是蜂蜜,有时是乳酪,有时是酸牛乳,大多都十分粘稠,涂在他手上以后,近乎虔诚又迷恋地舔舐。
第二天醒来,王兴言又像什么都没发生过,如长辈一般对他嘘寒问暖。
沈明安装睡时把手压在枕头底下,也会被王兴言强硬地拎出来,他晚上几乎都不敢睡,但稍不注意,就会被王兴言加重了熏香的剂量,昏沉睡去。
沈明安恶心不已,几次想和王兴言直说,又想到父母下葬的时候,自己什么都不懂,是王兴言尽心尽力地帮他办丧事,处理沈家的残局,何况他曾经救过自己。
他感念王兴言的情谊,一直都没有说破,却又不止一次在王兴言走后厌弃地看着自己的手,难以抑制地浑身颤抖,撑在床侧恶心干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