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带走。”
“好,再见。”
再见,再见余香花店,再见这满室余香,再见余知意。
坐上出租车,出租车是个看起来五十来岁阿叔,阿叔主动搭话:“来旅游啊,怎不多待天,们这里明天开海期,海边很热闹,那话怎说,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红旗招展人山人海,所有渔船会出海,经过漫长休海期养过海鲜个大肥美,不赶时间话可以多留两天。”
“那可惜,以后有机会再来吧。”
身体却不由自主敞开怀抱迎接那个拥抱。
不知道抱多久,两个人都没说话,最后还是余知意拍拍陆景年后背,轻声说:“别误车。”
下到楼,陆景年刚准备开后门,被余知意拉住,“走大门,你来时候走大门进来,不要走后门走。”
“有这讲究?”
“对别人没有,对你有。”
:【个男人。】
沈向瑜:【!】
看完这条余知意没再回信息,分别前惆怅令他大脑片混沌。
天光透过窗帘照屋,客厅传来窸窸窣窣声音,他知道那是陆景年在收拾东西,余知意起身拿出那个大海螺,穿上红绳,很轻对着海螺说:“告诉他,喜欢他,再告诉他,祝他万事顺遂,康健无忧。”
同样没睡还有陆景年,陆景年订最早班高铁票,从这里赶去高铁站还要段时间,洗漱完收拾妥当,他站在余知意房间门口,犹豫几次,抬几次手想敲门,都没敲下去,好像突然没勇气说告别话。
阿叔还在惋惜怎不多留两天,陆景年拿出海螺把玩,放在耳边,能听见“嗡嗡”声,类似热水
就话说太过暧昧,余知意又赶紧找补句:“是想从前面送支花给你,也没什送你,除花还是花。”
他从保鲜柜拿出枝玫瑰,“这枝玫瑰很特别,你可以说她是白玫瑰与红玫瑰融合为体,叫桃花雪,是店里仅有枝,送给你。”
陆景年接过,面如桃花肤如雪说就是这枝玫瑰,花瓣两面呈不同颜色,面纯白无暇,另面艳丽似火。
“面是红色,面是白色,对吗?”
余知意说:“对,很像你,面表看起来淡漠,实际温暖细腻。”
拿出手机给余知意发信息,字还没打完,门开,余知意眼尾有点红,笑着说:“怎,打算偷偷走啊?这也太不够意思吧?”
陆景年收起手机,很深地看他眼,“没有,怕你没睡醒。”
余知意把海螺递给他:“上次就想送你,事情多给忘记,你带走吧,来海边趟至少带点纪念品对吧。”
“嗯。”陆景年接过放进背包,双手伸向余知意,“走,你保重。”
余知意脸往边偏,笑道:“别那煽情好不好,两个大男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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