营帐中只有
个虚弱不堪
人在不停讲话，“并非朕
“顾潋这会儿应该已经收到捷报
吧？”
暗卫掐算几下，点点头，“就在这几日。”
“唉……”赵赫上手捂住自己心口窝，开始胡言乱语，“朕这心跳得乱七八糟，估计又是顾潋在念叨朕呢，真是刻都不叫朕消停。”
暗卫：“……”
赵赫：“他那
聪明，瞧见那枚血手印，必然知道朕光荣负伤，这会儿怕不是抱着朕衣裳偷偷掉泪呢。”
顾潋胸腔里颗心几乎要跳出嗓子眼，只好深呼吸几口，暂时压下心中焦躁，转身吩咐道：“顾洋，你去备车，
们现在就回将军府，好好收拾收拾，等大哥回来。”
“是！”
“还有！去把成衣铺子最好料子和样子全买下来，大哥这些年没回，那些衣裳早就过时，需得做些新！”
“是！”
“还有——”
脸上却是笑着，他声音颤抖着，“听见，都听见，皇上首战告捷，白堤粮草丰盈，现在大哥也回来。”
全是好事，苍天开眼！
王德忠也高兴得拂尘乱甩，“那喜鹊今天早就落在梅树上，老奴这个眼尖哟！眼就瞧见！就知道定有大喜事！”
“问你。”顾潋低头将暗卫扶起，“大哥他……切都好？”
暗卫面露犹豫。
暗卫实在听不下去，起身要走，“主子，去倒点热水。”
赵赫有些不悦，把人喊住：“倒什热水？不是才喝几口？朕没那渴，倒是顾潋，哭得累也不知有没有人给他倒杯水喝。”
暗卫瞅眼赵赫干裂成块块嘴唇，张张嘴，还是没敢说什，只应句“是”。
“你说这老是哭也不行，眼睛哭坏可怎办？朕现在有些后悔，就不该往捷报上头印那个指印，唉……”
暗卫：“是。”
“是！”
未等顾潋说话，顾洋直接应下，主仆二人相视笑，回信和捷报事全都忘在脑后。
逼仄狭窄营帐中，赵赫蜷缩在床板上，整个人烧得神志不清。
“这是朕发热第几天？”他问。
“回主子，也有五六天，伤处已经有愈合之相，应该很快便不热。”暗卫递过来杯水，赵赫口气全喝，侧侧身，脑子清醒不少。
见这样子，顾潋心里“咯噔”声，手下收紧几分，“你只管说就是，大哥他可是不好？是……是少腿脚？还是身子坏？”
“都不是！”暗卫连忙摆手，“只是们找到顾霄顾将军时，他似乎是……不识人。”
不识人？顾潋心中紧，那可还记得自己是谁？可还记得顾潋是谁？可还记得顾家军和德阳将军府？
他心中得不到个答案，连忙追问：“大哥抵京，还要几日？”
“不过七八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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