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亦疏用两只手指把衣服在空中晃开,闻闻,确定上面是股清爽皂角味。
穿上这件可怜T恤,严亦疏看眼全身镜里自己,觉得他演
周末起个大早,对他来说无异于是比杀他还痛苦事。如果不是因为发起邀请人是靳岑,严亦疏早就翻个白眼继续睡觉去。
他快速洗漱完,把头发梳顺,戴上自己那副用于伪装黑框眼镜。
把眼尾遮住后,刘海下眼睛看起来普通许多,至少不会让人产生什深刻印象。
镜子里男生能看出来五官清秀精致,但是出彩夺目地方被巧妙遮住,所以这张脸便寡淡无味许多。
严亦疏像每个上学早晨样收拾完自己,站到衣柜前,却犯起难。
陈毅没心情玩游戏。
他刷新下朋友圈,北城实验那群以前他用鼻孔去看“草包脑残”太子党们,又开始发起周末狂欢。
这边个沸点定位,那边个赛车场定位,拥着美女、开着香槟……各色享乐游戏,精彩纷呈。
陈毅看眼自己。
茶几上还放着竞赛班各种试题模拟卷,几本靳岑常翻书籍,与游戏手柄和光碟堆在起。
挑眉:“如果不是说你和起去图书馆,你以为你这个周末能待在这里?”
陈毅知道靳岑说没错。
如果不是这种热爱学习理由,他妈早就把他叫回去体现母爱,估计这个时候各种大补汤都喝不知道多少碗。
但是……
以前靳岑说归说,却几乎没有真去过啊!
他好像没有合适衣服穿。
衣柜里衣服很多,但基本上都是叫得出名字潮牌,就算不是潮牌,也看起来不太像是“心只读圣贤书”人会穿着服装。
严亦疏崩溃地翻找下,把自己无数件珍贵联名T恤丢到旁,从柜子里最里面搜出件白色T恤,上面是个黑色耐克对勾。
此刻干瘪得仿佛腌几个月萝卜干,皱巴巴、泛着些小黄点。
天地可鉴,这是他之前跑步穿,后来嫌丑,打算用来做个抹布,但是估计家政阿姨认得耐克这牌子,给他洗又放回衣柜里。
他欲哭无泪。
现在改投北城实验还来不来得及?
星期六早晨,阳光大好。
七点钟,严亦疏已经站在洗漱台前。
他忧郁地看着镜子里憔悴自己,用力地搓把脸。
他看着靳岑上楼背影,在心里悲伤地得出个结论。
看来这次期中考失利,对靳岑影响比他们想象中还要大得多。
个以前课外几乎不学习人,周末开始去图书馆,这意味着什?
陈毅想到小时候被靳岑逼着学习场景。
他觉得,再这样下去,说不定期末考他前三十保底,前十都有望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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