学校侧门的街道黑漆漆的,没有路灯。这里的树已经有了年纪,树根盘踞生长,把本来平整的地砖顶的凹凸不平。这边的路因为不是大路,只能通往北城一中,所以来的车不多,现在又是假期,更是坐了十几分钟鬼影都没有一条,严亦疏和靳岑两人坐在路边,自在得很。
那边靳振国处理完公务,晚上刚到家里,岑谷雨就问他今天去看俩个小孩的情况。
靳振国把靳岑崴了脚的事情和岑谷雨说了,岑谷雨脸色一沉,立刻就责备靳振国心大。
“你怎么回事呢,这么大的事,就应该带靳岑和亦疏去吃饭点个汤好好补一补,去送个水果这样就回来了啊?真是开玩笑。不行,现在就送汤过去,你等着,我去拿保温桶。”
靳振国一大老爷们也没想那么多,他尴尬地挠了挠头,反省了一下,觉得自己好像做的确实不太好,不该因为小孩说不用就不坚持做好父亲该做的事情。
受的伤多了去了,这点小伤他还不看在眼里,走路走得也还算稳当,和在老师面前一瘸一拐的男生判若两人。
走到学校附近,严亦疏和靳岑在长椅旁边坐下,靳岑拿了香水出来喷了一点,免得等**上味道太冲。
炎热的夏日晚上也只是有些许的好转,一个下午在外面,严亦疏和靳岑身上已经出了不少汗,黏得不行。这个点宿舍还没开始供水供电,回去也只能在闷热不通风的宿舍里干坐着,他们又不想回班,所以就坐在外面吹吹风,还凉快惬意一些。
“你带身份证了吗?”严亦疏靠着椅子摊平身子吹风,吹着吹着突然问道。
靳岑睨他一眼,语气调侃地问道:“干什么?和我去开房?”
岑谷雨心系两个小孩,赶紧去厨房把今天炖的汤装了满满一保温桶,又从家里的药箱里翻出来了红花油,和靳振国随便吃了点晚饭,就准备往北城一中去。
靳振国平常不是出公务不喜欢让司机开车,他一直没那么多讲究,自己开着车带着岑谷雨就出发了。
“他们俩学习的怎么样?”岑谷雨在路上还不放心,忍不住问靳振国。
“挺好的,都挺好的,他们沈老师还和我说了他们现在的情况一定没问题的。”
岑谷雨想着自清明以后严亦疏就再也没和严贺归见面,心里有些发堵,她叹了口气,嘟囔道:“这老严也真是的,有这么忙吗,自己小孩暑假不回家都不来看一下,我看啊,亦
严亦疏嫌弃地看他一眼:“开个钟点房洗澡,你想什么呢,就你这样子,还是好好躺着吧。”
靳岑闻言眸光一黯,手臂绕过严亦疏的背,把他往自己这边带了一点,他侧下头,在他耳边吐着气问道。
“你这是在嘲讽我吗?”
严亦疏眼皮一撩,伸手捏了捏靳岑的下巴。
“岑哥,病号就别来这套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