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岑站起来，扬起
头。
他看着自己
父亲，从他脸上看到许多复杂神色。有不忍、有反对、有愤怒……还有来自父亲隐忍爱。
他知道自己无话可说。
靳岑看着靳振国，连
句“
们可以跨过去”都说不出口。
他只能沉默地转身出门。
也就是因为靳振国爱他，所以他才能有底气在这里和自己父亲对峙。
他捏着沙发角，垂下目光。
靳振国叹气声音传到他耳里，把靳岑立起所有围墙都击垮个粉碎。
“那种什
不分手不给钱断生活费老套做法可说不出口，也懒得把你关起来，搞什绝食戏码，太小家子气，矫情。明天你就给滚回学校上课去。”
“但是，从今天开始，会按普通高中生钱给你生活费，你也准备下出国。”
意越来越盛。他很想和靳岑好好讲话，但是他看着靳岑眼神，就知道这小子这些道理都明白，但是他还是不想去做。
他把钢笔狠狠地丢进储物篮里，哐啷声，篮子转几圈，倒在桌面上，洒出不少东西。
靳岑和靳振国就这样在书房里沉默地对峙起来。
和儿子比瞪眼，还要把腰板挺得笔直，靳振国到底年纪大，过会儿就觉得腰酸，受不，先败下阵来。
他捏捏眉头，从牙缝里挤出句话阴沉沉话来。
岑谷雨没有上来和靳岑说话，她只是在儿子房间里放杯清心静气茶，还有晚上按摩用红花油。
靳岑摸着温热茶杯，突然觉得很羞愧。
羞愧于自己弱小，也羞愧于父母给予自己理解和包容。
他听严亦疏说
靳振国好像已经下决定。
“靳岑，你现在遇见过几个人？你说喜欢，你老子高中时候喜欢不少女孩呢，最后还不是娶你妈。你给搞这些轰轰烈烈山盟海誓，都不屑得看。你必须换个环境生活，整天窝在这屁大点北城，也还好意思和你老子抖擞。你出国以后，爱和谁谈恋爱都管不着，但是你和亦疏这小孩，现在绝对不赞成。”
“有什话，现在都给憋回去，等哪天你做出点事情来，再回来和说。”
靳振国看自己儿子眼，压着嘴角，语气很严肃。
“这个社会，比任何人描述都更加复杂、危险。让你出国，让你和亦疏分开，已经是最大让步。你们如果连这步都跨不过去，剩下哪步你们能走？就连都不会认可你们。”
“你们到底还是吃苦太少。”
靳岑盯着自己父亲，看着那张脸上皱纹，和鬓间斑白，心里也不好受。
没错，靳振国说那些，他都知道，都明白。
但是他……不想和严亦疏因为任何事分开。
他自嘲地笑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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