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严,辛苦你!”
凯文给他个大大拥抱。
严亦疏拍拍舍友背,道:“大家都辛苦。”
凯文边收拾着东西,边再次和严亦疏提起聚会事情:“严,你真不来吗?大家都很期待你来,你可是们头号功臣!”
严亦疏靠在椅子上,摇摇头,语气轻缓但是坚定地回答道:“不去,你们玩得开心点。”
厚厚相册里装满照片,有景象,有人物,全都是严亦疏亲手拍摄洗出来,这些严亦疏生活掠影被集结成本相册,漂洋过海来到靳岑身边,被他珍重地贴身收藏着。
靳岑站在桌前,像个虔诚信徒翻开圣经样翻开这本相册,看会儿,又把相册合上。
他摩挲下相册封皮,把相册重新放回抽屉里。
靳岑心里有个地方,有簇火苗。
这簇火苗燃烧得不算旺盛,但很明亮,它直摇曳在靳岑心里那个幽深又晦暗角落里,像天使落在人间粒火种,而让它不断燃烧火源,就是靳岑脑海里所有关于严亦疏回忆,每当靳岑翻开次相册,这簇火苗就会更加明亮分。
怀念心悸感觉还是那样明显,让他知道,这些是真实存在过。
他握紧手掌,想起自己牵着严亦疏从网吧跑出去,在巷口穿梭,在废弃共享单车堆起小山上看月亮,而如今他手里什也没有。
人留恋过去,是种愚蠢,但无法自制行为。
就连直大步前进靳岑,都没有办法不留恋过去。
这是他大学三年第次回到这里,但是曾经带给他无数美好回忆地方早就已经变模样,切都物是人非,早就不样。
说完,他便轻轻阖上双眼,过大概十秒,才重新睁开。
“严,你困吗?
它燃烧着,在酷烈冬日里、在明媚春光里、在落叶萧瑟里、在蝉鸣夏日里。
靳岑背着包,骑上单车,赶赴自己会议。
而在遥远大洋彼岸,严亦疏正熬夜赶完个课题。
这个折磨组员多日课题结束让大家猛得舒口气,大家欢呼着站起身,互相拥抱。
严亦疏揉揉酸胀太阳穴,对凯文露出个疲惫笑容。
靳岑站会儿,没有再在这个陌生地方停留,打车回学校。
如今他生活愈发忙碌,完全不是大刚开学时候可以媲美,不要说花上六七天去国外找严亦疏,就连个下午时间都要他提前很久安排抽出空来。晚上还有会议要开,靳岑随便吃点东西,回宿舍拿资料。
他把电脑装进自己背包里,又打开抽屉,拿出本边角略微磨损牛皮封套册子。
这是本相册。
是去年他生日,严亦疏送给他生日礼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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