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宜清给他倒杯水,“师兄是不是说他也想参加交换生项目?”
“你管他做什?”许丰阳口气把杯子里水喝个见底,不满地说:“他也想去就要让你把名额给让出来?哪有这样道理。”
“再说,不是偏心,这个M国艺术大学交换生项目要求学生获得过全国美术作品展银奖及以上,这是硬性条件,是他自己不符合条件,还想来和提要求。”
江宜清没想到是这个原因,“那您怎没和他说,这样他也不会误会您。”
“你看他给说话机会吗?”想到刚才赵承越和他说那些话许丰阳火气就上来,“况且这些在申请要求里写得清清楚楚,他自己没长眼睛不会看吗?”
道您在艺术上面造诣很高,也曾经获得过很多杰出荣誉,但是既然在学校里,您就是位老师,作为名老师连最基本对学生视同仁都做不到,只是凭借自己主观偏爱来决定学生命运,未免让人难以信服!”
赵承越忍不住大声质问他:“您这样真够格做名老师吗?!”
许丰阳就站在画室门口,有两三秒时间里他句话也没有说,赵承越余音仿佛在空旷画室里回荡。
片刻后,江宜清听到许丰阳毫不留情地说:“既然你对有这多不满,那你就别把当你老师。”
“不是,教授,不是这个意思,”许丰阳这话说格外冷硬,赵承越顿时心慌,语气也瞬间软下来,“对不起老师,您别生气,只是、只是太想去留学,不该这样和您说话,……”
许丰阳吃只饺子,含糊不清地说:“这回是真生气,他至少得给道三次歉才会原谅他。”
许老嘴硬心软,怕是在心里早已经原谅赵承越,江宜清被他这样孩子心态弄得不由得失笑,正想开口,熟悉铃声再次响起。
以为是赵承越又打过来,许丰阳装作板起脸模样,挺直身子,
赵承越声音戛然而止,许丰阳都没等他把话说完就挂电话,板着张脸回画室,看见江宜清把醋碟摆好,手放在膝盖上坐得端端正正,绷不住笑,“吃啊,干看着饺子还能自己跑你嘴里不成。”
江宜清自小养成习惯,和长辈起吃饭时总要先等长辈先动筷再自己吃,他递双筷子给许丰阳,“等老师起吃。”
许丰阳看他就如同看自己孩子,江宜清又乖巧得很,许丰阳越看他越觉得喜欢,自然而然地接过筷子坐在江宜清对面开始吃起来。
“老师,”江宜清犹豫着开口:“刚才师兄给您打电话……”
“哼,”许丰阳讲话向来直来直去,从来不藏着掖着,“赵承越这小崽子,翅膀硬都敢这和说话,真是气死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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