镇北侯见太子并未生气,方才松口气,带着太子殿下往内殿走,内殿安静多,太子在主座落座,侯爷和薛矜则站在下首,婢女上茶和点心,太子看着镇北侯,关切问:“长陵表哥身子好些吗?”
镇北侯道:“有劳殿下关心,还是老样子。”
“本宫听母后说竹清到你们家是为
,红绸缎和红灯笼更是从长街这边延伸到那头,日出时分,仪仗队便开始在长街上吹拉弹唱起来,迎亲队伍绕着长街走两圈,喜糖喜饼铺天盖地地撒,老百姓纷纷上街看热闹,得知是镇北侯府迎娶世子妃时,都是惊讶万分,表示从没听说镇北侯世子定谁家小姐,怎突然要娶妻,还有人说镇北侯世子重病多日,药石无医,这门亲事怕不是冲喜来。
可当大家得知世子妃是薛家小少爷之后,纷纷捂住嘴,就算心中再怎好奇,也不敢大声讨论,往日薛矜那些横行霸道纨绔行径大家都有耳闻,洛州城百姓都明白个道理,在洛州,得罪谁都可以,千万不能得罪薛矜。
迎亲队伍从定文伯府出来,薛矜穿着身大红色喜袍,胸前戴着朵层层绸缎堆成大红花,坐在棕色高头大马上,日头透过薄薄云层照在他身上,照出他矜贵身段,喜袍是上好锦缎制成,映着日头泛着淡淡金光,薛矜在大红色衬托下,显得皮肤越发白皙,浓眉下双杏仁似眼睛目不斜视,越过喧闹人群看向远处,黝黑瞳仁在太阳底下格外明亮。
他微微扬着下巴,这场没有新郎迎亲队伍,因为他耀眼骄矜模样,点也不显得冷清和寂寞。
这场婚宴排场大,宾客众多,薛矜入侯府便开始忙前忙后应酬客人,早上倒是把新娘和新郎工作都做,应酬到半,门口小厮飞奔过来,说是太子殿下到。
这句话把在场宾客吓得忙站起身,无论是划拳喝酒,高谈阔论,还是拿薛矜打趣,时都安静下来,太子谢祯在镇北侯护送下走进院子,他虽身穿常服,周身气派仍让人不敢直视,大家齐刷刷跪下请安,太子抬手,“本宫是来贺喜,都起身吧,该喝酒喝酒,别坏你们兴致。”
说罢视线落在薛矜身上,薛矜笑着迎上去,拱手刚要弯腰行礼请安,被太子托着胳膊扶起,“为何不告诉?”
镇北侯世子又怎会没提前通知太子呢,更何况侯府和皇后娘娘还是亲戚,宫里肯定是早就知道,太子此时有此问,是在质问薛矜没有亲口告诉他。
太子发难,镇北侯心头跳,刚要开口解释,却见薛矜毫不在意,笑着对太子道:“小小婚礼,哪里敢惊动殿下您。”
太子板着脸瞪他眼,把拉起他手腕,道:“进去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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