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裴听到这话说离谱,却没力气和他辩驳,很快再次昏睡过去,这次薛矜没有再上床,经过这样折腾,他睡意已消失大半,他看纪裴会儿,披件披风推门而出,站在院子里,看着天边那轮弦月,弦月如钩,皎洁月光洒在院子里,那些挂在树上和屋檐上红绸在月色下显得有些清冷。
突然靠近院墙树枝抖动下,紧接着,个人从院墙上跳下来,静悄悄落在院子里,薛矜眼睛亮,快步走过去,惊喜道:“师父,你怎来。”
跳下来不速之客抬头,赫然就是那个云游仙道,他道:“徒儿成亲好日子,做师父能不来吗。”
说罢从腰间解下个酒壶,“玉山上埋十几年好酒,就当是为师贺礼。”
薛矜接过,道谢后却问道:“师父你那日看过纪裴病,到底还
便时常跟着父亲出征,甚少回家,但是只要回到洛州,总能在大街小巷听说薛家小少爷“英勇事迹”,那些世家公子苦薛矜久已,每每和纪裴喝酒总要抱怨番,说他如何霸道纨绔,仗着有太子撑腰在洛州肆无忌惮。
当然也有世家公子替他辩解,说他生秀气漂亮,就是贪玩些,这些世家公子平日没少跟在薛矜身后追捧。
纪裴从没想过,和他这样南辕北辙个人,居然有天会进他家门,还做他世子妃。
知道薛矜是父母世交之子后,纪裴态度好很多,虽然依旧淡漠,但不至于像刚才样冷漠逼人。
“记得们生辰不合,母亲怎会……”纪裴轻咳声,“况且,以你身份,何至于斯。”
薛矜看着他道:“那就要问问你身上这个病,到底是个什疑难杂症,竟然连胡太医都没法子,后来遇到个道士,说要找个跟你八字相克之人朝夕照拂两年,方能驱祟,届时你就可痊愈,侯爷和夫人没办法才去找。”
听到这里,纪裴明白过来这桩婚事只是为给他治病权宜之计,瞬间松口气,却很快又皱起眉,“母亲怎可如此糊涂,江湖骗子话如何信得。”
“怎就是江湖骗子,你又没见过那个道士,凭空这样说,非君子所为。”薛矜皱眉。
纪裴察觉失言,有些讪讪,还想再说什,可身上突然没力气,昏昏沉沉地睡意再次袭来,自从生这个病,睡着日子比醒着日子多得多,身上力气也在熟睡中点点被抽去,纪裴痛恨这样自己,却无能为力。
薛矜看出他累,替他盖好被子,走到窗边吹灭那盏灯,独留下仍在燃烧那对红烛,背对着光,看着纪裴道:“先睡觉吧,有什事等好些再说,你放心,只是尽职责贴身照拂你而已,绝不会占你便宜,你不喜欢男人,还不喜欢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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