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裴口茶还没咽下去,直接呛在喉咙里,害得他咳好几声,薛矜忙帮他轻拍后背顺气,好在他是病人,也没人会责怪他殿前失仪。
酒过三巡,酒量不好人已经有些许醉意,皇上和皇后说着话,底下坐着人也比最开始放松些,薛矜喝得不少,脸有些红,趴在桌子上剥着葡萄,纪裴招手唤来葫芦,推他离开座位。
“去做什?”薛矜直起身问。
“更衣。”纪裴答。
薛矜便又趴回去,没有跟着去,纪裴由葫芦路推出宴会厅,却并没有往更衣方向去,而是去旁边花园个角亭,太子谢祯正等在亭子里。
京城响当当家族,镇北侯家仅次于几位亲王之下,可见其地位,皇上更是坐下,就关切地询问起纪裴病情,对纪家宠爱和重视有目共睹。
皇后看到坐在纪裴身边薛矜,笑着对皇上说:“没想到薛家出名小魔头,到侯府,居然安静许多,老老实实跟着来赴宴,从前哪次宫宴能看到他坐这本分。”
皇上听后抚着胡须大笑起来,“薛公最是个清净文雅之人,怎得生个小儿子却是个小魔头,长陵,你可有受。”
皇上开玩笑,在场人都捧场地笑起来,定文伯和夫人听着皇上看似打趣实则恩宠话,又无奈又好笑,只能频频摇头,薛矜被打趣,也不脸红,反而仰着脖子对皇上说:“陛下,从前您去东宫,不是最喜欢竹清吗,常常被逗得直笑,怎当着这多人面说竹清坏话,陛下你要罚杯。”
在场敢这样大言不惭罚皇上酒恐怕也就只有薛矜,皇上笑呵呵端起酒杯,“好,今日,朕说竹清坏话,该罚。”
二人密谈,葫芦远远候着,太子看着坐在轮椅中纪裴,长叹声,道:“表哥,是害你,要是不让你调查东宫事,你也不会被人盯上。”
纪裴抬手制止他,“此事与你无关,树大招风,侯府直都是旁人眼中钉,父亲性格又耿直,这些
众人随着皇上起端起杯子,陪他满饮杯,宫女们斟酒空隙,纪裴对着皇上和皇宫恭顺道:“陛下,竹清在侯府乖得很,做事稳重,很有薛家小公子风范。”
“那就好,说明竹清终于长大。”皇上颇为欣慰,皇后看向纪裴眼神中却带着怀疑。
薛矜突然被纪裴夸奖,时间愣在当场,连太子冲他扬杯都要纪裴提醒才反应过来,陪太子喝杯酒后,薛矜扯扯纪裴衣袖,脸上笑意藏不住,“你下次当众夸时候提前打个招呼,刚差点笑出声来。”
“你自己也知道这声夸赞很可笑。”纪裴唇角微微勾起,饮口茶。
“不是。”薛矜道,“是开心差点笑出声,世子殿下,你别不是心悦已久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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